妙惟肖。
我側耳傾聽了一門里的聲音,估計黃老嚇得快了吧。他如是不想讓人抓住,必須得上把袁老師放了,還得趕緊給她穿上衣服。
我等了一會,用手捂著嘴好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來自遠,喊:“二,二樓有一個蹲位,你快來!我給你占著呢?!?/p>
“哎,我來了!”我裝作驚喜的喊,又變回‘二’的聲音,一路跑到三樓。
我到了三樓后先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捂著嘴偷笑了一陣,心中對自己的演技佩服得投地。
只等了不到一分鐘,我就看見老黃拎著他的大塑料袋從四樓來了,很心虛的樣,走得很急還不停的向四周看。到了二樓之后,他又恢復了平時緩慢的步伐,背著手不緊不慢的溜達著樓了。
又過了一小會,袁老師穿好了衣服從四樓沖了來,臉上的淚已被洗去,只是圈還有些紅,她的左手捂著,好象那里的疼痛還未完全消失,另一只手有些奇怪的抓著自己裙的擺,好象很冷似的。我還注意到她的小上還有些沒有凈的珠,難剛才她還在樓上洗了洗腳?
到了三樓的樓梯拐角,她頓了一頓,用袖在角抹了抹,仰起臉來,看著走廊里的天花板,悠悠的嘆了氣,匆匆走向二樓的教師辦公室。
不知為什么,看見袁老師的傷心模樣,我的心中覺得十分的難受,那聲嘆息更是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靈,一瞬間我只覺得讓這樣的人受到傷害是一件多么錯誤的一件事,對老黃的憎恨沖我的心底猛然生起,憤怒象火山一樣發。
我沖到三樓走廊的西側盡的窗前,向望去,老黃那矮小的影正從樓經過,我向周圍一看,再窗臺的面的地上正擺放著幾盆仙人球,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朝最大的那一盆伸去。
“嘭!”的一聲之后,是一個老本應響徹校園的慘叫聲。沒想到叫聲卻被更加刺耳的上課鈴聲掩蓋了。
我探向外撩了一,老還在地上捂著臉呻,遠有幾個聲音發現這邊的異樣已經跑了過來,我想還好,沒有人命,不過這樣該讓你這個變態老老實幾天的了吧。
我拍拍手,瀟灑的走向二樓的教室。想到我的小女同桌還穿著我從謝佩上扒來的
,心中不禁一,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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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初夏的清晨,清的微風,帶著鳥語花香從育棟中學教學樓二層敞開的窗教室。鳥語清脆動聽,樹上卻不見鳥兒的蹤影。這花香么,不提也罷,如臭蝦,似爛魚,六月里的桃花開時的臊氣一貫令人掩鼻。幸好桃樹離得樓舍很遠,氣味才不那么烈。
粉筆與黑板的摩聲不時地從各個教室中傳,偶爾也夾雜著老師的提問聲,學生的回答聲。一陣整齊的念課文聲在初三二班的教室中響起,念的是第十六課,廉頗藺相如。
本應是71個童音,現在卻只有69個,差了兩個人聲音,這么細微的差別上課的語文老師當然不可能察覺,再說,她自己好象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