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起床。由于昨晚洗完澡后已經換上睡衣,并沒有因為晨間的低溫受寒,反而還舒適的。雖然這舒適完全比不上溫的被窩。
時間接近早上五半。不同以往的房間里,姊姊和櫻樹老師仍在靜靜睡著。坐在單人沙發上、抱著枕的媽媽,則是在與神迷茫的我四目相交時,稍微歪著說:
「不再多睡一會兒嗎?」
我搖搖,可是又覺得被窩里的溫度很令人懷念,因此只好快床來遠離誘惑。
「媽媽,關于昨天……」
醒來件事不是向最的媽媽早,而是想再次為我脫序的行為歉。媽媽看到我一早就沉著一張臉,于是用她的招牌動作來舒緩我的緒。
「小沙織,肚會不會餓?」
不對嘴倒也罷了……一早便對心懷歉意的女兒襲,讓我連在心中吐槽都覺得提不起勁哪。
雖然肚沒有咕嚕地哀嚎,我仍舊乖乖地。
「那我們邊吃早餐邊聊吧。」
說到「聊」的時候,媽媽特別用力地了我一。嗚嗚,會痛耶。
因為今天用餐人數比較多,還有罕見住在我們家的櫻樹老師,本來我們打算一鍋味噌湯,再些冰箱里有的菜。不過,貧瘠的冰箱里幾乎只剩些冷凍品。不想外買早餐的母女倆在廚房東翻西找,總算找到了一袋吐司和幾顆雞。媽媽負責煎,我則是邊哼著歌邊烤吐司,順便從柜里拿新的草莓果醬。四人份的話,吐司還是很充足。要是爸爸在的話恐怕就吃不飽了。這幺說來爸爸昨晚沒回家啰?
「爸爸昨天沒有回來嗎?」
我邊問邊用茶刀挖一小塊果醬,偷偷嚐了一后忍不住發幸福的呼喊。
「是啊。雖然有打電話說要參加應酬,大概是上就醉到不醒人事吧?后來妳們倆都在呼呼大睡,我就把貴叫來了。」
「櫻樹老師……」
「因為貴很能喝的關係,我們后來又解決一打啤酒喔。」
這般說著的媽媽指向廚房的回收桶,看來空空如也的啤酒罐都躺在里。
雖然媽媽說老師很能喝,可是我怎幺只記得老師抱著桶狂吐的模樣……還讓我想起一件直到現在依然在意到不行的事。
「媽媽,妳和櫻樹老師有發生什幺事嗎?」
或許是果醬甜甜的氣味讓我神經變得更大條,幾乎是想都什幺就說什幺。煎著荷包的媽媽發「嗯──」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拋給神經的女兒一記直球。
「喝完酒,我和貴就趁酒興了喔,兩次。」
轉過來的媽媽頑地對愣住的女兒比勝利手勢。
「……」
明明是意料的事,為什幺我卻整個人僵住了呢。
大概是因為,比起從老師中聽到這件事,由媽媽親說事實會比較傷人吧。
這次我挖了好大一坨果醬,讓甜甜的草莓果醬五味雜陳的心之中。
「小沙織討厭媽咪了?」
一。
「沒有啊。」
可是我仍然在嘴巴上死要面。包裹在甜蜜果醬里的那句話,虛偽到破綻百。
「這些事,等妳想知的時候再來問我吧。現在先準備盤要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