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泛著異樣的紅,或許是因為你的吐氣,或許是因為你說的話,或許,僅僅是因為你。
“姑娘,面人好了。”
你付了錢,和昆吾朝永煌城新開的客棧走去,報里說這里吃飯還有說書服務。
還未走遠,后面傳來小聲的對話。
“爸爸,你的面人怎么都不像。”
“怎么會,明明很像啊。”
“不一樣的。”
“世界上哪有完全一樣的東西啊,不同的事有像就足夠了。”
習武之人聽力極佳,那段對話你聽得清清楚楚。
面人不會和人一模一樣,傀儡也不會和人一模一樣。
你咬了一面人,糯的溢滿了腔,淡淡的甜味充盈著唇齒間,和記憶里的味不同。
世界上哪有兩種一模一樣的味呢,明明一便成了專屬的,獨一無二的覺。
你遞給昆吾,“吃嗎?”
他就著你的手咬了一,吃了自己的另外半顆腦袋。
夜風過,你恍惚間看到了以前,在天罡山腳的城鎮,你們也是像現在這樣,分著同一個面人。
吃完了面人后,你將垃圾投擲到了街角的垃圾桶,動作脆利落。只要相像,那便當他是一模一樣。
新開的客棧張燈結彩,鬧非凡,繁復的雕飾紋路在華麗的絲綢飄揚若隱若現。
昆吾拿著菜單,的全是你喜的菜肴。
你撐著腦袋看他,視線越過周遭的繁華落在了昆吾的上,你突然開問他,“傀儡需要吃飯嗎?”
旁邊的喧囂聲好像一遠去了,昆吾將目光從菜單上移開,轉到了你的臉上。
他說,“師妹覺得需要的話,便需要。”
你笑嘻嘻與他對視,“哎呀小傀儡怎么能吃飯呢。”
“好。”
他笑了一,繼續菜,恍若什么也沒發生――你沒有開,沒有破,沒有親自暗示他,你們并不一樣。
你的笑容收了起來,方才神里的輕佻也一并消失,只是靜靜看著他,覺得怎么也看不夠。
菜上來了,昆吾把它們擺好以后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等你。
“我開玩笑的啦,你也吃。”
他沒動,對著你笑,“我不會。”
小傀儡不會握筷呀。
“那只好我親自喂師兄了。”你的目光夾著侵略,昆吾將其全盤接收。
他總是這樣,自愿沉危險的深海,卷鯨吞的旋渦,等待最終的溺斃。只要這與你有關,他便能獻上一切。
你動了筷,在他嘴上方一停住,你喜看到他承受的姿態,他也如你所愿仰起脖頸,將脆弱又白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展現給你。
他仰,接受你給的一切,愉,吃,甚至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