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那位外來和尚,因為他剃一很短的短寸,講一京片,所以本縣老們戲稱他為“外來的和尚”。這和尚原本是市委的一位副主任,據說是他那位國家委副主任的父親認為搞育沒啥大前途讓他改行,他才起的心思。這人才徳如何我不清楚,只知人家年輕的時候是個專業運動員,在北京集訓過幾年,一京片說得還順溜。別忘了人家后臺、說話響,當時,縣里、市里那些退休老已經在議論我們縣定為“H寺廟”。
老縣長父親真的到上面給我拉關系說,當然他的方式也是“趙閻王”式:他首先聯合縣里、市里的老給省委組織寫信推薦我,然后,跑到劉市長那兒拍著桌說,老劉,照省市兩級的意見,我們全縣誰最合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今兒個我就跟你拍桌了,如果新縣委書記是那個“外來的和尚”,我們這些個老家伙第一個不答應!劉市長笑著攙扶老父親坐,給他倒杯說,閻王爺您先別動怒,究竟誰任縣委書記,您老到時候看著就是。
說完了外人,再說說本縣那些有資格的領導:
目前主持縣委工作的邵副縣長,與我一樣也是本地人,比我大五歲,工作資歷也比我早。文革十年,他雖然沒得到特別的升遷,卻沒我那么倒霉,一直穩穩地坐在領導崗位上。他副縣長的時間也比我早幾年,了整整十一年,而且,他比我善于玩權術,現在縣里各個、局幾乎遍布他的親戚、屬,他是我們縣的實權人,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真正的一把手。早兩年,市里有意思讓他去市政協副主席,他愣是著沒去,因為他不想失去目前的實權。這一次,他聽說了外來和尚的事,往上面跑得特別的勤,說明他十分覬覦縣委書記這個位置。當然,他年紀稍顯大了一,可是,上一屆完全沒有問題。
接來就是康副縣長了,他的牌其實最最靠譜——他老家就是我們省的,他親叔叔是鄰省J省的副省長,他們家族是我們社會主義中國的理家族之一。可是,各位看官不要臆斷,小伙三十不到便得到省里重被派來鍛煉,這是因為他們家族關系的原因,實際上
父親親自,我也不好意思不行動,跑了兩趟市委,其實也不是活動,只是打聽了一消息而已。可這一打聽,我剛剛涌起的那幾分立即然無存,因為我的競爭對手實在是太!
的玩笑,林一楓啊,我沒給你小鞋穿吧?一次來我這兒,你能不能不要板著個臉?
我后面的那位第三副縣長兼政法委書記姓曾,四十整歲的年紀可謂年富力。他最大的特是善于察言觀,有一張能說會的巧嘴,上上的關系都理得特別順。有時候,我也覺得沒事的時候與他聊一聊天,絕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故而,他沒有天然的乘涼大樹,卻自己膀上了省公安廳的一位副廳長這顆大樹——這位曾副縣長是縣公安局局長升上來的。
參與競爭的另一位外來人更有意思,他是省組織的人,在組織混了大半輩,突然開了竅了要來鍍鍍金。這很讓人懷疑他的動機,“鍍金”?該不是真的鍍一金箔才肯走人吧,我們這個窮縣經得起此等人“鍍”幾回?可是,人家是省組織的,所謂嫡系隊,實力擺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