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這一聽當然更是怒不可遏,問她為什麼會變成同戀。
江皓晨緩緩往前踏了一步,慢慢轉回,對上繼父的視線,看到宇飛其實早就已經站在繼父的後,隨時準備搶刀。大概是繼父老了而且太憤怒,沒有察覺到宇飛的存在。
宇飛知,這就是江皓晨最有魅力也最溫柔的地方。
兩個人自然不而散。
繼父仍然不悅,繼續追問,阿優氣惱之,索柜。「對,也許她這麼多年沒有照顧到我,的確失責,但她回來了,也完全接受我的取向,為什麼我不能跟她重新往來?這些年,你為我過什麼?」
後面的人的刀仍離他離得那樣近,只是停著不動,也沒有刺去。「你懂什麼?都是你害的。小優會變成那樣,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壞榜樣,她怎麼會這樣。檢舉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他只是想得不夠清楚吧。」江皓晨這麼說。「也許他之後就會知,你都可以回到你母親邊,他如果真的能過改過自新,讓我們不再生活在恐懼里,你一樣能夠原諒他。」
「她那時候還不能接受為什麼自己的是女人,怕得要死,你知這回事嗎?」江皓晨又笑。「我跟男人在一起,但是很幸福,我們奉公守
「阿優她早就發現她自己是同戀了。比我跟男人在一起還早了很久。她發現她女人的時候,你還沉迷在賭里,你可關心過她?」
江皓晨也心知肚明,只是沒有阻止。他知這是學弟他的方式。而他還沒有報警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繼父還沒有真正什麼傷害人的行動,他并不想要這樣就將人判刑。只是他當然也有他的底限,不可能拿他跟學弟的生活去跟繼父耗。
繼父當年跟阿優的媽媽分開并不是非常愉快的狀態,所以對阿優後來與母親重聚不是很能諒解。問了阿優為什麼,阿優很冷靜地說母親若是真有心彌補,為什麼不能給母親一個機會?她也不是沒有給過父親機會。
阿優後來打電話來跟江皓晨說了很久,還是江皓晨一而再、再而三地安她,說她并沒有錯。
「要不要直接報警?」宇飛說。
江皓晨反而微笑了,定住,沒有回。「你這一刀戳去,也許你覺得痛快了,但是你想要的人生,也不會有了。」
「我再觀察一好了。」江皓晨說。
宇飛卻放不心,幾乎都跟在江皓晨後不遠之,雖然江皓晨說不需要,他還是了。
「嗯。」江皓晨。「學弟,我今天看到他拿著像是刀的東西。我想我應該沒有看錯。」
「所以前幾天阿優打來的那通說你繼父莫名奇妙說知為什麼她會變成同戀的原因了,他懂了,應該就是指我們,對吧。」宇飛也懂得江皓晨說的歸咎是什麼。
那夜,江皓晨在走回家門的路上,準備回去吃晚餐的時候,覺到背後一陣森冷的氣息,那樣近。
阿優哭了。在電話那哽咽,不停地喚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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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優只是冷笑。「爸,同戀不是變成的,是你跟媽生我,就已經注定我是同戀,我只是慢慢長大的過程中,發現我是同戀,而不是變成同戀,那完全是不一樣的事。」
事脫離自己控制的時候,總是歸咎來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