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很好。」江皓晨對宇飛笑著。
「學弟,這還是一個沒有辦法讓事實真相存活來的環境呢。」江皓晨慨地說。
等開了電腦收了信,江皓晨了解了。一封查不來源也不知是誰發給全公司的信,當然沒有漏掉寄給他──里大多都是他跟宇飛的照片,就是在家門前非常親密的靠在一起、在暗巷里牽手……總之都是兩個人親密的照片。
科技業那麼多男人,依照比例算起來,同戀該有多少。但真的很少聽到,哪個男人會在這樣的行業里柜。
多年之後的此時,早已看了更多、悟了很多,回想起來,更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那讓當時的江皓晨更掙扎。他是個顧念人的人,怎麼想都覺得割舍不。但是最後他還是離職了,并沒有拖太久的時間。已經無關輸贏,只是不想要耗更多心思在一個明顯已經不需要他,他完全施展不開的地方。
當時宇飛工作也相當忙碌,還沒有抓到在家工作與生活平衡的節奏,比較沒有心思晚餐,所以大多都是等江皓晨班,一起在外面吃晚餐。有回遇到了某個同事,江皓晨也笑著介紹宇飛。
「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學長。」看到學長工作變得愉快,宇飛也就放心了。
宇飛也握緊了學長的手。
走了以後,他其實并沒有讓宇飛養多久。他原來待的地方是臺商,相對保守。很快的,他找到另一份更好的工作,是商公司,對於取向本來就沒有那麼重視,更在乎能力。
當然,成年人看起來得比較漂亮,沒有真的到完全不理會,但是歧視并沒有少,他很快地面臨彷佛被架空什麼都不了的狀態。
要不要離職,成為一個他人生此刻困難的選擇題。
離職像是輸了,承認自己上同是錯的,就這麼輕易的被打倒。
但不離職,卻其實也沒有辦法再多些什麼,他就是在一個那麼不友善的環境里。
的狀況之。當然,工作狂很容易解釋掉一切質疑,但真的要查些什麼,當然也有機會,畢竟他們也不真的那麼避諱親密。
江皓晨對宇飛笑得溫柔而燦爛,宇飛卻險些淚。他的學長。在這個脆弱的時刻依舊是勇敢而的學長。
那個時候江皓晨正面臨公司的隱隱的派系斗爭,而他自己雖然無意爭些什麼,但因為得太過,儼然被另一派認定為該去除不可的。
「學長……」宇飛完全不想看學長痛苦,他知那是個什麼世界。「不去的話,就離職吧,我養你。」
他第一次深刻地會學弟在中時到底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環境。
當兩個人都沒有覺得有些什麼,但是早就淡忘這件事的某一天早上,江皓晨到公司,發現氣氛詭異。原來會跟他打招呼的同事,像是看到病毒一般,笑得很尷尬,只差沒有退避三舍。
江皓晨還記得那時候他的主也找了他去,言安。「你真的很有能力,我支持你。」
江皓晨笑著望著宇飛。「當時以為是另一個派系要斗我,仔細想想,那時真正最想
「我想想,我再想想。」這次是在大路上,江皓晨卻毫不猶疑地牽住宇飛的手。「不過也不全然是壞事啦,這件事,至少我現在想牽你的手,就可以牽住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