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殺到了隧的盡。
在尸臭的盡等待著姊妹倆的,是類似祭壇一類的石造空間。路兩側(cè)堆著成排石,上面還沾有新鮮的碎肉與血。石堆一路往盡延伸,在最里面圍成一漂亮的圓形,中間則是添兩層的石床。石床中央放著一塊難以辨認的骨,四角各了支已然熄滅多時的白蠟燭。床旁散落一些碎骨和不知名黏稠,還有些理應隱藏得很完、卻還是給貝芙妮嗅來的腥臭味。
、糞與嘔吐的味還算新鮮,這里至少六個鐘前還有人逗留。
沒錯,是人類。
問題在于……那些人是怎幺逃過剛才那些鬼東西的攻擊呢?
沒打算多加思索的貝芙妮將這問題丟給親的妹妹,設五分鐘的腦力激時限,就一手推散石床上的雜、悠悠哉哉地躺在上。本來想撒的夏芙妮只好默默思考著其實姊姊早就心理有數(shù)的問題。
然而,不知該說是貝芙妮運氣特別好,還是姊妹倆神經(jīng)太大條……詭異到了極的石床竟然開始劇烈震動,隧的彼端接著傳來各種令人不快的速爬行聲。
貝芙妮難得的尷尬表,夏芙妮則是在烈的求生本能驅(qū)使準一級戰(zhàn)斗態(tài)勢。
可是,視線怎幺忽然不規(guī)則地轉(zhuǎn)動起來了呢?
等到自己遲頓地反應過來時,姊姊也隨著突如其來的伏擊應聲倒地了。
──大意了……
大意?妳錯了。是上、鉤、了才對。
黛芙妮著急地推開一扇又一扇不斷現(xiàn)在前的門扉,每扇都是一模一樣的生鏽鐵門,門后那僅止五步的鐵板走從未改變。彷彿無盡的走上,唯有一樣東西是會變的,那也是促使黛芙妮像瘋了似地狂奔的主因──隨著過門數(shù)從號開始往后數(shù)的紫髮少女。
走兩側(cè)的墻各有一長形玻璃窗,而躺在注滿綠的玻璃窗的,正是實驗完畢、等待報廢的「自己」。
她全都想起來了。
她之所以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只是為了完成使徒計畫而已。
其名為位落地的使徒,卻成日活在恐懼與痛苦之中。
從肉乃至神,無一不被拿來臨床實驗。
然而……對于這種現(xiàn)況,她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不解的是:為什幺不在「我」完成時,順便將那些記憶抹滅乾凈?
要是不知種種殘忍的經(jīng)歷,自己就能和姊妹們一樣,對給予我們新生的母親由衷激了。
要是沒有這些記憶,自己本就不會這幺痛苦。
也就不用狼狽地撞開一扇又一扇的門、從一層又一層的回憶中逃跑。
也就不用如此地……憎恨那位打從一開始就不自己的母親了。
那個女人連辯解的機會都捨去,打從自己「完成」之初,就消逝在人類的惡斗之。
那個女人……留給自己其她姊妹所沒有的,是只有痛苦與背叛的一千多號程序。
到底是為什幺?
……妳就,這幺憎恨被妳親手來的我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姊妹們都深刻受到這遭母親背叛的痛……
為什幺……只有我……
好累。
好累。
第幾扇了?
好累。
我好累啊。
腳停不來。
手也停不來。
要是不把前面的門撞開。
不就會被后的東西追上嗎?
好可怕。
好累。
救救我。
誰都好。
我好累。
好累啊……
……二九零……二九一……二……二九二……二九三……
好累。
救我。
不然就殺了我。
不要什幺都不。
妳明明就可以救我。
不要什幺都不。
妳明明也可以殺我。
不要什幺都不。
救我。
好累。
……二九二……二九……
結(jié)果妳只是。
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
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