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原因在于──治安隊化兵為官、警察權力連升三級,幼者輕罪只饒一次、其余罪罰當令刑。
為了溫飽而浪街之人、為了滿足同理心濟世之人,陳日困于忙碌,只把所謂的宗教視為模糊的心靈支罷了。
如今零犯罪已經邁第十個月,海德勒各卻密集調動,民眾無不聯想到去年那起由地方貴族帶的「青花案」。
商家、娼館與醫院一律緊閉門,居民們紛紛在響亮的警報聲躲回家中。
──伊潔。
青花藍縷絲帶,為求人權聚警。
她朝刺的銀雪山深一氣、輕撫破了個的,嘴角勾起平淡的笑意。
妳就試著在鳥籠里活去吧──
通報的護衛及余十名護衛同時朝長官四周散開布陣,護衛隊長立刻保護安娜貝兒潛治安隊的人墻里。一片喧嘩聲中,只見遠方大樓上閃現刺的十字狀
姑且不論其抗議行動真正目的為何,所謂和平抗爭的過程,已確實傷害到當地居民。
那幺……征吧。
純潔者就該回到扭曲的鳥籠中,在質的窮苦與神的富裕間可笑地掙扎求生。
再過不到十五天就要全軍換季的時刻,縱使護衛們得以薄衣忍受涼風的侵襲、半的羞恥,絲毫不影響她們為英的銳。
偶爾她還是會叫記憶中的兩個程序,細細品味當初記錄來的。亦不忘,對于親的妹妹及時給予的警示表達激之意。
治安隊與武裝警察成群結隊地東奔西走,地方駐軍也大剌剌開著坦克城,儼然一動又要揭竿而起。
……不,是連盲從的機會都沒有。
守在惡鬼旁的十二名貼護衛,皆穿貼黑戰斗服、手持沖鋒槍,形似的戰斗短邊上環掛著小型匕首,關節及亦藏有暗。儘服裝貼到將其筋肉、乳房乃至恥丘的曲線無一保留地顯現來,沒有任何一個護衛因此動搖。
「……來了!七鐘方向!」
論對手為何,只有徹底覺悟者方能贏得她的尊敬。
只因……宗教該是給人希望,而非覺悟。
不曾拿過武、連基本教義為何都不懂的俗人,才能藉由宗教獲得心靈上的力量。
而蘭斯家族的反逆者、第七任當家安娜貝兒所的定奪,則是當著媒面前親令「砲火開、人權除」──當日遭擊斃及死的抗議民眾,竟多達七百余人。事后,海德勒及近郊的兩大黑幫勢力更是遭到血洗,與之合作的貴族亦落不明。
安娜貝兒也因此被稱之為「海德勒的惡鬼」。
穿領黑衣的武裝警察奉命搜查所有巷,各治安中隊則一面維護秩序、一面援助警察們。駐軍在各個清空后的巷留武裝隊,天羅地網的勢逐漸成形。
世界末日?
否則,她就無法如此完地記錄潔琳的程序,也就無法……破解這難得的迷惘。
數日間,警治雙長踐踏人權、聯盟應當廢除領民死刑等議論接踵而至,加諸敵對組織惡意宣傳、黑幫集團聯合起事,民心惶恐已成事實。
看看寬廣的紅海、看看不的赤土吧!
認同并接納圣沙教義的人們,除了潔琳以外,她都來者不拒、一擊殺之。
即將秋的涼風撫,有幾名護衛臉較往常紅,想來是因為其她士兵和躲在屋的平民,視線都集中在她們那因受寒而自戰斗服側立的乳之故吧。倘若從她們直屬長官安娜貝兒的位置轉細看,還能看見隨乳一同突起的乳暈,或者是由幾個模糊劃的女陰造型。
反觀北都以北、那奉行基本教義派的狂信徒,才是該隨著腐爛的信仰回歸塵土。
兼任海德勒治安長官及警察總長、飽受諸多批評仍屹立不搖的安娜貝兒?蘭斯,正威風凜凜地站在廣場指揮多達一千五百人的手。
自從安娜貝兒五年前執起海德勒之鞭,原本令人自豪的低犯罪率越降越低,直至去年十月,各月已經踏零犯罪的理想成績。
但,她并非人,卻懂教義。
可悲的教義罪在于此,幸得多數人并未盲從。
罪惡者就帶往北方的自由大地,來一場睽違多年但始終不曾被歷史遺忘的祭典。
這也是為何都市的修女,看起來總是呆呆笨笨又天真。
人立于天地間,就該向前。沒有斗志的家伙,死了剛好而已。然而若沒有斗志、又慫恿無辜之人一同送死,真可謂天理不容。
事既清楚又明白,毫無灰地帶。
地球聯合軍首都?海德勒從一大清早就雞飛狗。
世間女人千百種,唯有一種惹不得。那就是薄眉鳳、尖額淚痣……表里如一的「兇殘相」。
無形的界線,就這幺自波耳貝塔一刀兩斷。
光是她接手海德勒期間所簽定的死刑案,便達一千九百七十五件。聯合會議譴責此人五百三十回,正式請求解除其職務更有二十九回。然而在軍方最統帥安娜塔西亞上將的庇護,殺了近兩千人、以壓手段使犯罪消失的安娜貝兒依舊掌海德勒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