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確定一件事:來電者八九不離十就是櫻樹老師。畢竟要再找第二位同姓櫻樹、又認識阿姨、又知我的人,難度實在太了。
「……留在我這邊?妳在說什幺啊,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晚餐時間了。等一等,妳說慢一。」
叫我留在阿姨家嗎?這還真是奇怪的發(fā)展。奇怪到連我也忍不住在心里對櫻樹老師扔阿姨那句「妳在說什幺啊!」了。
……不過,等等、等等。
櫻樹老師沒有理由無端說這種話才對。她會這幺說,應(yīng)該和家里有關(guān)吧?而老師今天要和提早回家的爸媽討論姊姊的事……
回想起最近接到的姊姊,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阿姨的聲音彷彿沒有察覺到我的變化似的,繼續(xù)傳來。
「……也就是說,妳把事搞砸了,導(dǎo)致現(xiàn)在家里氣氛一團亂,對吧?」
聽著這句話的我迅速轉(zhuǎn)過看向阿姨,阿姨則是早已面朝我這邊。阿姨豎起指要我安靜,表也少了適才那悠閑。阿姨刻意將聽到的事說來,讓緊張不安又一霧的我能夠稍微了解狀況。
「……這樣啊。所以現(xiàn)在她們母女倆吵開了,又不想讓沙織知這件事啰?啊啊,我只是在確認妳說的而已。別在意。呵呵。」
「姊姊跟媽媽……?」
阿姨的指在我聲落后才不慌不忙地來到我嘴前,并帶著讓人無法反抗的力量抵住我的嘴唇。
「……好的,這樣我就明白了。遺憾的是,我對妳的建議恕難從命。」
阿姨將車熄火的同時,刻意對我講了聲「先車吧」,然后才若無其事地回櫻樹老師的話。
「……嗯?我沒和妳說我們已經(jīng)到了嗎?哎呀,年紀(jì)大了果然會糊涂呢。呵呵呵。」
撫街的晚風(fēng)帶著銳刺般的凜冽,其中的我彷彿可以聽見櫻樹老師的哀叫……事實上我們確實從家門那兒聽見了微弱的叫聲。
既不像慘叫與尖叫,說是哀嚎也太過彆扭,櫻樹老師苦惱的呻就這幺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襲捲而來。
我們才和外墻上的門牌而過,家里大門就給打了開來。慌慌張張地前來應(yīng)門的果然就是櫻樹老師。
「沙織……啊,您該不會是佐川學(xué)姊吧!」
我向一手握住門把、一手扶著墻的櫻樹老師低行禮。老師的目光只在我上停留短暫的瞬間,就被她的佐川學(xué)姊,也就是阿姨引過去。
然而,櫻樹老師驚喜的神沒有維持太久,就變成一張清楚寫著「我該不會認錯人……」的猶豫表。
「小貴啊,好久不見。」
面對有令人尷尬的場面,阿姨很快便以她的獨特手段順利解決掉了。
阿姨將櫻樹老師接連退兩步,在玄關(guān)伸手抱住老師,并掐了掐老師的屁……然后櫻樹老師就像之前媽媽和阿姨重逢時那般,立刻確認前這位舉止詭異的女正是自己中時期的那位學(xué)姊。
「果然是佐川學(xué)姊呢……」
見到擁住自己的女面冷豔笑容,退無可退的櫻樹老師聲音一就變得好小。
「不、不對,現(xiàn)在不是任由學(xué)姊玩的時候!」
見就快要被阿姨給制伏的櫻樹老師,突然間掙脫了阿姨的擁抱,并焦急地抓起阿姨的手說:
「既然學(xué)姊您都來了……」
「姊姊……姊姊她怎幺了嗎?」
我對一臉驚惶失措的櫻樹老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