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得的……櫻樹老師。
櫻樹老師穿著漂亮的低禮服,和平常不同的淡妝也讓她看起來年輕不少,心打扮的模樣好像剛從婚宴回來的樣。唯一中不足的地方是,她那對令我自卑的上分別貼著一只手。
「有什幺關係嘛──貴很小氣耶。我!」
「啊嗚!」
而抱住櫻樹老師并襲成功、一臉紅通通的那個人,原來不是敦厚的爸爸,而是對有莫名執著的媽媽。
「貴的好喔──我我!」
「啊啊……前……前輩!」
就在我考慮是否該關門假裝不認識她們時,櫻樹老師發現表僵住的我,并死命拖著媽媽來到我面前。
「……沙織,就是這樣。」
我迷迷糊糊地攙扶著櫻樹老師好不容易才掙脫、連站也站不穩的媽媽,酒臭味讓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貴!妳想忤逆學姊嗎!」
媽媽對著家里大喊,可是她很快就發現前方空無一人,而且手掌掌握到的和剛才相去甚遠。我和尋找櫻樹老師的媽媽四目相交,結果就這樣給媽媽推向墻。不對,媽媽只是用力抱住我,而無法支撐這力量的我則是失控地往后倒。
「可的沙織──妳特地來接媽媽的吧?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好乖好乖!」
雖然不知她為什幺要稱讚我,但是我沒有被摸,反而遭到襲。
我望向氣如、似乎在考慮是否要手相救的櫻樹老師。她用唇語問我需不需要幫忙,看來似乎是不想被媽媽聽到。
應該沒問題──我吃力地以唇語回。櫻樹老師肯幫忙是好事,可是一旦她再度成為媽媽的獵,那可就糟糕了。
嗚。被得好痛,難怪剛才老師會反抗得這幺激烈。
如果對象是自己女兒,應該不會更過份的事吧。不,就算發酒瘋的媽媽真的打算那幺,我也會盡全力不讓這種事發生。
喝醉酒的媽媽一邊抱怨女兒的怎幺長不大一邊著,無辜的女兒為了平息這場風波而獨自承擔起責任。至于一路上不曉得被搔擾過幾次的數學老師兼媽媽學妹,則是激地交待「罰的習題不必了」這種近似賄賂又或者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所給的小小獎勵,便帶著鬆了一氣的表離去。
我向櫻樹老師晚安后趕緊將大門關起來,免得看到老師背影的媽媽可能會因此沖去。
「沙織──……」
媽媽自個兒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前,砰地一聲就倒在上面。雖然醉成這副德,也比喝了小酒就會醉倒在玄關的爸爸要多了。
我倒了兩杯冰,媽媽一氣就把它們喝個光。
「呼!妳真是我的好女兒,來給媽咪親一個!」
「藉酒裝瘋可不行哦。」
看到媽媽僅一瞬間變得銳利的目光,我鼓起臉頰抱怨,接著再倒兩杯。
「先睡一嗎?要不要我幫妳拿毯?」
我遞給臉比蘋果還紅的媽媽,這次也是三兩就喝掉了。呼來的氣不光是酒臭味,好像還有烤肉的味。
「小沙織要幫媽媽的忙哦?好乖好乖。」
以摸代替摸的媽媽將空杯放到桌上,牽著我的手便以極危險的姿勢站了起來。我趕緊抱住媽媽的腰,免得她還沒站穩又跌向一旁。
「沙織雖然小小的,卻很乖呢。」
……這樣都能扯到,媽媽的思考回路是不是已經被佔領了呢。
我甚是勉地保持兩人的平衡,并照媽媽的指示上樓,好幾次差跟著突然勒緊我或是大笑不止的媽媽一起樓梯。幸好只是有驚無險。
不過上了樓要什幺?
媽媽抬起搖擺不定的右手、指向姊姊房間時,我的腦袋忽然閃過一句「胡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