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平:“或言秦清而攻垣,未知其也。”
第二天,陳四吃過早餐,選了兩名通的士卒去坐船了。而鄭安平一直等到快中午時,垣尉和垣丞才過來。向前往另一山梁尋找到了幾人家,宣布了相關優惠政策。然后回到河。陳四已經在河上飄了一天,回來后,向鄭安平通報了河上的發現。河的對岸其實是崤山的一峰,看山的形狀,似乎山的那邊就是澠池。由于時間緊迫,陳四沒有找到通往山里的通。順河而,大約半天時間可以到達孟津。鄭安平說,如果黃河就能到達孟津,為什么大家還要苦哈哈地走軹呢?陳四:“河之急,險灘之眾,非尋常能渡也。少有小船或可渡之,若船眾而大,必不能渡。故必經軹也。或言溯河而上,可至吳城,險而難行,未能過也。”
十幾天后,公大夫冰到任,原來就是以前打過交的上郡派往河東的那名公大夫,現在才知,公大夫李氏,名冰。故人相見,說起幾個月前相的往事,各各一笑。
立后的一天,綰帶著一千秦卒直垣城,沿途沒有受到任何盤查。到了垣城以后,綰命垣令召集全官吏到府,宣布,由于垣令、尉、丞只顧私利,不能保民,反而害民,今查得實,皆黜為庶人。隨即任命大夫陳四暫署垣令,自己的兵曹和功曹暫署垣尉和垣丞;其余官吏一仍舊職,律退。一千秦卒留,以為守衛。從今天起,垣城將行秦法。
秦人再次垣城后,更換了領隊,由鄭安平和解鹽先生帶著個解鹽先生推薦的便利的家伙。那些人如懸河,把移民安邑說到天上去了。每到一鄉,都能哄得一群人過來咨詢。鄭安平冷旁觀,發現垣尉二人面都有些不好,特意走過去與他們閑扯,最后:“垣城之民,愿往安邑者數矣,皆尉、丞之功也。若安邑復興,非獨秦人之利,魏人亦尉、丞之德也!”兩人只能尷尬的笑著,不能答言。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就發現山上已經黑壓壓地站滿了秦卒。
鄭安平:“自秦順河而,或得其便,而有其。溯河而上,其勢難能也。”陳四也不置可否。自己到一旁起火把,去畫今天所見到“風景”。
陳四:“主公連夜投書咸陽詢之,必有所得。”
再往后,秦人就直接鄉,本不找垣城的人了。有移民的邑民,和鄭安平等約好時間,到了那天這些人就拉著牲幫著運人、運、運糧。過幾天安了家,那些鄉里還回來,和鄉親們現說法,鼓勵大家移民。慢慢的,一百人已經不夠了,最多的時候,鄭安平帶了五六百牲山幫著搬家。這些牲自然來自猗氏,猗氏的牧民也因此在河東彰顯了其存在的價值。
張祿隨即飛報咸陽,河東尉綰率刑徒攻取垣城,無一人折損!
平幾乎沒有開,只在旁邊認真地聽著。從后一直談到人定,眾船工心愉快地離開了。陳四說明天想坐船去游一趟,眾人都說沒問題。
李冰帶來了張祿要求查找的以往奪取垣城的記錄。記錄非常簡單:“十五年,大良造白起攻魏,取垣,復予之。”當眾人看到“大良造白起”五個字時,一時都驚呆了!
一個月后,秦相府行文河東,綰戰功為“盈”,晉爵五大夫。參與奪城行動的人員全都晉爵一級,刑徒集晉爵一級。綰回咸陽任用,以公大夫冰為河東尉,官大夫鄭安平晉一爵為公大夫,仍為河東丞。大夫陳四晉爵一級為官大夫,任為垣令。簪裊無名晉一爵,為不更,署為垣丞。氏令由氏尉升任,氏丞改任垣尉。空缺的氏尉和氏丞由河東擇賢任命。于是張祿綰的推薦,任命了他外放在垣城任職的兵曹和功曹仍回氏任職。
一來二往,垣城民眾也就習慣了秦人的存在,反正垣城官吏輕易也不鄉,秦人不時鄉,宣告一些政令,反而被邑民認作官家,漸漸的,誰有什么委屈,誰家鬧了些糾紛,竟然也找這些秦人投訴,聽他們裁決。鄭安平明顯到機會來了,回去報告了張祿和綰,于是在隊伍中還加上了刑曹的從事,專門理邑民之間的糾紛,并在宣傳移民之余,公布秦法。――垣令徹底失去了對政權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