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回答了門后的老人,并解釋了自己的來意:“我來自‘面包坊’,是伊萊娜?莫羅的同事,今天特地來拜訪她的。”
“……”
伊萊娜?莫羅?
就在艾斯黛拉皺起眉望向修、懷疑他是不是錯了時,公寓門被緩緩打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從里面走了來:
“你們找伊萊娜?”
老婦人著鏡,和眶都充著血泛著紅,像是剛哭過一場一般;
“是的。”
修,向他介紹了邊的艾斯黛拉:“這位是娜塔莉?吉拉德、伊萊娜的學生……她很久沒有來上課了,所以我們想來她家看看。”
“……”
老人握著門把手陷了沉思,她猶豫了片刻,就輕輕拉開了門,:“來吧……”
走公寓里,首先艾斯黛拉視線的、就是那幾張擺在立柜上的照片;
心中的直覺驅使著艾斯黛拉走到了柜前,她拿起其中一張照片,只見上面一對結婚的年輕夫婦,其中正挽著丈夫、笑顏燦爛的看著鏡的女人,正是克萊爾的模樣。
“……他們很般,對嗎?”
老婦人佝僂著腰遞給她一杯茶,然后就拿起絨布、仔細將那張小女孩兒的照片凈:“這是他們的女兒、我的孫女,她叫瑪歌……看看她的睛,和她媽媽長得多么像。”
“……”
艾斯黛拉接過照片,靜靜望著照片里那個抱著洋娃娃笑容甜的小姑娘;
半晌后,她抬環顧四周安靜而空的房屋,嚨里像是被了一坨鉛塊一樣沉重梗:
“那她們……現在在哪里?”
“他們啊……”
老婦人將女孩兒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她父母邊,然后盯著那幾張照片、像是說夢話般的喃喃:“他們都在天堂團聚了……那里不會再有德國人、也不會再有戰爭……他們會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上帝會庇佑他們的……”
心里的那一期待終于徹底化作泡影。艾斯黛拉渾僵的呆在原地,幾乎連呼的力氣都沒有;
“自從6月7日之后,伊萊娜就再也沒有現過,”
修來到她邊,將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然后問:“您知她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老婦人背對著他們,默默將柜臺上的所有照片都拭凈,等到她換掉花瓶里枯萎的白玫瑰、將一束新鮮的蝴蝶蘭好,才緩緩回答說:
“她在6月6日的晚上參與了針對德國人的刺殺行動……臨走前她告訴我、如果她第二天早上沒有回來,那就代表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伊萊娜是個勇敢的姑娘、和她的丈夫亞當一樣勇敢……她是個好母親、是個勇敢的國者,我將永遠以她為豪,永遠。”
“……”
六月六日。
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日?
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艾斯黛拉努力想要讓自己混沌的大腦保持一絲清醒,卻覺得所有的神經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一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