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拉起鐘栗的手,小小的手指開始在她手心比劃。
“……媽呀,娜娜呀。”王宏又驚又嚇地嘆了氣。
女孩開始在鐘栗手心寫“人”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她寫了九次。
這回輪到鐘栗又驚又嘆了:“九?你說你聽見了九個人的聲音?你算嗎?”
王思娜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搖搖,又重復寫了九個“人”。
“九個人。”
兇手有九個人。九。九。九。
鐘栗腦袋發昏,她靠向門板,胃里一陣翻騰,反想吐,而林華容已經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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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冷靜了一會兒。回到客廳坐。
“娜娜肯定聽錯了。”王宏扯一個看起來像哭的笑。“隔著電話,她還有自閉癥。”
自閉癥里不乏某個方向的天才,王思娜說不定就是。鐘栗想。但現在還是別提這個了吧。
她又問了一些小說電影里偵探常問的問題。問完之后,客廳陷一陣凄迷的沉默。
“……彤彤一直是個好孩,最多青期那會有叛逆,娜娜確診自閉癥后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勉拼湊好心的林華容使勁瞼,說。
“她喜娜娜,娜娜也最喜,我們都比不上。彤彤在晉新市念大學,實習了一陣,放棄留用機會,就是為了能幫我們照顧娜娜。她不跟我們住一起,但周末肯定回家,有空就帶娜娜門玩。她是個好孩,真是個好孩啊,憑什么遭受那種事呢?”
“……沒有人該被那樣對待。”鐘栗巴巴地寬她。
接去,她不可自抑地談起蘇冉。
說話細聲細氣的蘇冉,三好學生蘇冉,沒能寫作而是當了幼師的蘇冉。她短暫的一生都是溫良馴從的Omega的寫照,只在最后脫軌了一把。
蘇冉喜讀詩,看書,侍花草,卻嫁了個用詩集蓋泡面、把煙花盆的男人。那男人不壞。鐘栗見過。但蘇冉實在沒辦法就那樣度過一生。蘇冉神軌,想離婚,但那男人寸步不讓,即使凈也不。
鐘栗離開家之后還是逃不脫母親的神控制,這事她知,蘇冉也知。她還知蘇冉那晚未能告訴她的心里話。
――如果我成功逃跑了,脫離既定的軌,那栗也要和我一起逃。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逃啊,逃啊,跑得遠遠的,但著永久標記的Omega,能跑到哪里去呢?
該與她一起私奔的人沒有照約定現,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