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府――
啊,章徹的銜太多了,東廠督主,定國侯,國姓爺,不僅統(tǒng)領(lǐng)東廠,還手握鎮(zhèn)北三軍,太監(jiān)坐到他這個份上,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上輩的我燒香了才能有這樣的婚約到手啊,我好動,回我就去廟里接著燒香,許愿我爹早日歸西,我娘放我外自由飛,阿彌陀佛。
聽聞我要去定國侯府,賊老爹特別殷勤的給我安排了車,還讓我?guī)纤麥蕚浜玫暮穸Y,甚至委婉地表示我去了不回來也沒事。
拜托,還沒正經(jīng)成婚呢 ,我在章徹府上住的話,明天滿京城都要傳我恨嫁了好嗎,你不在乎這張臉,我還是很惜的,讓我娘聽了指不定多難過咧。
然后我在半路就把那些禮都當了,章徹什么稀世珍寶沒見過,他被皇帝賞賜的絕對比國公府庫房里的多好幾倍不止,沒必要送他這些,折成錢我自己收著當私房多好呀,攢著等我賊老爹沒了,就是我娘以后傍用的了,嘿嘿!
當然,空著手去好像也確實不太穩(wěn)妥,所以我意思意思的買了一些糕,比如說桂花蹄糕啊,草原傳過來的肉鋪跟炸酥啊。
到定國府門前了車,門前守衛(wèi)攔著我問有沒有拜帖,我提著大小油紙包眨了眨:“……要不,你通報一,國公府二小周覓來跟國姓爺聊聊婚事細節(jié)?”
那侍衛(wèi)的臉微微變化,擋在我前邊的長槍收了回去,一時間似乎有些如坐針氈表都扭曲了:“夫、咳,周二小稍候,屬這就去通報!”
他跑得好快,我覺一陣風(fēng)從我前邊竄去了,另一個侍衛(wèi)站的筆直,但是神時不時的就往我上來,我被得懷疑他是不是沒見過女。
好在很快那通報的侍衛(wèi)又回來了,跑得滿臉通紅的沖我陪著笑臉:“周二小快請,侯爺在書房候著呢……”
我跨過門檻就有另一個膚白紅唇的小公沖我行禮:“婢金寧,侯爺吩咐婢在此接引小……小飲茶可有偏好,這些讓婢拿著就好。”
“啊、我俗人不懂茶,別太苦的就行,我自己拿就是了……啊,你是不是要查一有沒有毒?”我猜測這就把油紙包遞過去了。
沒想到這看著唇紅齒白的小少年立刻鞠躬告罪:“婢絕非此意,小想自己拿就自己拿。”
“你別緊張呀,我就是覺得國姓爺?shù)竭@位置應(yīng)該很不容易,防著也沒什么。”我真心的,宋玉致以前都跟我說過,章徹還沒有被賜國姓前,從北邊班師回朝的路上大大小小被行刺過十多次,有的是經(jīng)過的地方官員擺宴飲酒作樂途中突然從伶人中竄來刺客,有的是驛站休憩的時候忽然四面的旅客就了白晃晃的刀蜂擁而上。
章徹也算福大命大,不怎樣的形都平安過來了,還順帶揪了不少涉及其中的官員,他回到京城受封國姓后的第二天,滿朝官員就被大洗牌了,我記得那個月里,賊老爹都不怎么門,顧凌來國公府的次數(shù)也少了些。
因為京城的路都被忙碌抄家的東廠廠衛(wèi)占領(lǐng)了,閑雜人等哪敢讓東廠讓路,所以就能不門就不門,省的惹什么是非連累一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