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謊話也別太離譜。”顏西柳說。
幻痛讓她清醒。
“假設你是認真的。”顏西柳嘴角無力地向上一掀。“二十六歲的我?那可不是什么好時機。”
吻痕更多了,分布在更加曖昧的地方,只是顏西柳已無法分神給這件小事。
如果讓他覺得痛苦,就得不償失了。祝棲遲只好將顏西柳壓床里。他不愿對視,她就迫他直視自己:“就是你。”
“嘿,你真該看看對面是什么場。我受傷是因為沒用異能——那里不能用。”
男人顯然不信,祝棲遲就探過去親吻他的巴。膚上有胡茬,顏總裁這幾天像是沒好好打理自己。也是。她不接電話,應該說,沒辦法接。
“你是狗嗎。”女人笑著給他看虎差不多形狀的牙印。“就會咬人。”
嘶。祝棲遲了冷氣,推他一把。先回房間再說。
她里又開始閃那種興奮與饜足交織的光:“我發現,原來調教也好玩的。”
“十九歲的你,二十六歲的你。”
顏西柳掀開她頸邊發絲,側頸果然有一被牙齒撕裂的傷疤,結痂后又掉了,留淺淺的白印。
都保持冷靜,動作只多了一丁暴:他拉開她的衣領,用扯的。
她也不行嗎?祝棲遲有難受地想。她知死
“是胃癌。”宋熠面無表地說。“惡化得相當厲害。”
除非……
“說來話長。”祝棲遲順從他的動作翻來覆去,笑得厲害。“除了手和腳腕,別的傷是跟人打架導致的。”
“現在不信也沒關系,你會明白的。也不是平行世界——我可沒那種閑好心。”
“別哭啊,都多大年紀了。”她嘆氣。“別哭。機會用完,我不會再去了。”
“他打你?還是囚禁你?”顏西柳不知多久沒生過這么大的氣,胃像被誰打了一拳似的犯惡心,也直發暈。“是你讓他……祝棲遲,你竟然允許他傷你?”
顏西柳沒注意她的措詞:“我不介意你找別人,但讓你受傷的不行。”
“十九歲的你和二十六歲的你。”
一陣痛楚撕裂了顏西柳的。比起說謊,他更在意的是她不愿透真相這一事實。
“確實不是。我到的時候,是你在城寨里呆的最后一日。”
祝棲遲垂首,黑發般瀉,冰涼涼墜他懷里。
祝棲遲聽不去,將無名指戒指轉手心,狠狠著。
“量糾纏知嗎?”祝棲遲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和你,量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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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沒認來,真的好狼狽啊,顏先生。可是都那么狼狽了,還咬了我一。”
“醫生診斷,是胃息肉或慢胃炎病變導致的。病變已是……展期,但癥狀卻不明顯,三天前才確診。”宋熠輕輕嘆氣。“顏總的直系親屬患有胃癌,發病率本來就比常人,早些年……”
他沉默了好一陣。祝棲遲不得不爬起,細細地親男人的額、鬢角和著淚的雙。
肋骨有遭受重擊的淤痕,左腳腳腕留了與手腕相似的刮傷。
“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為什么我會來這里?為什么是這里?答案就是你。你讓我來的。”祝棲遲吻掉他睫沾著的珠。咸咸的。
男人里的痛楚漸漸轉變為疑惑。可祝棲遲也說不更詳細的解釋。
祝棲遲驀然一笑:“你都不問問是誰,就覺得我去打野。讓我受傷?你想啊,這個世界里,誰讓我受過傷?”
“或者說,命運的紅線?”
宋熠肯定在胡說八。任務明明已經完成了,世界劇線不會再改變了。
顏西柳索將她剝了個凈,從到腳來了個大檢查。
“是誰?”顏西柳聲音啞得可怕。
“怎么會?”祝棲遲匪夷所思地看著檢查報告。“他不是每隔兩年就會胃鏡嗎?”
他剛想分辯什么,突然到一陣惡心,推開她向廁所沖去,嘔個不停。祝棲遲看見,嘔吐里雜著絲絲鮮血。
“我去見你。不過不是現在的顏先生。”
香是為了遮掩血腥氣,女人鎖骨方有連成一片的傷,涂過藥,仍紅滲血。她的兩個手腕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過很久,留可怖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