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九瞪她:“就這?”
周刻犀:“……”
“哼,”寒夜這時勾唇,竟是笑了笑,“還能什么?不是你說的嗎?湊鬧??!”
寒夜卻仍心有不甘,為周刻犀之態(tài)度與薄,也為杜觀瑜不值……當(dāng)雖收了劍,卻尤踏一步,故意朝著周刻犀喊一句,“好啊,你既問心無愧,那當(dāng)然也不會怕我同杜師告狀是吧?!”
只這一句,立時便打斷了周刻犀爭辯的思路。
酒九接到沐岳后發(fā)現(xiàn)沐岳受傷不輕,當(dāng)場便扶她坐,喂她吃藥,讓她打坐調(diào)息化開藥力治傷,而她則候在一旁,為她護(hù)法,順帶觀看鬧展。
寒夜反瞪回去:“不然?”
深一氣,他終究還是更看重白狐所受傷勢,靈力繼續(xù)穩(wěn)穩(wěn)牽引住白狐,一個閃,已帶著她往棲休殿而去——棲休殿中,為白狐治傷的藥師還在,正好可以讓她為白狐再看看。
彼時,沐岳療傷結(jié)束,剛好聽到話尾,也踱步湊了上來:“報復(fù)?什么報復(fù)?用得上我嗎?用得上也帶我一個?!?/p>
酒九訝異:“那你剛剛那是?”
女音清越,字里行間卻滿是嘲諷,聽得周刻犀眉目頓時一冰,“寒師妹莫要胡說,我救白狐,是因白狐與我有救命之恩,因果所在,她遇到危險,我斷不能置之不理。”
寒夜:“呵,可真是好啊,誰能想到當(dāng)初海誓山盟的周師兄,如今真要為一妖狐與杜師和離?”
話才又忽然一頓;“等等,我們似乎還呆在羅雪峰呢…”
寒夜冷冷抬手,拭去唇邊血跡,“我還以為傳聞是假的,但看周刻犀師兄這般護(hù)那妖狐……傳聞只怕是真的了……”
“……”劍收起后,寒夜底的怒氣也隨著劍一并斂去了,此刻便淡淡掃酒九一,“我同意啊,怎么會不同意……畢竟他們和離與否,跟我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鬧是很鬧,鬧在主要人到來后也結(jié)束得很快,而到寒夜收劍過來,酒九便笑嘻嘻地上前取笑她:“若我記得不錯,寒師不是一直拿杜師當(dāng)對手嗎?想當(dāng)初她宣布要結(jié)侶,你還找上過門,罵她耽于,從此看她哪哪都不順……怎么這次他們的關(guān)系真遇上危機(jī),要和離了,你反倒就不同意了呢?”
沐岳:“好?!?/p>
酒九無辜眨:“行了,鬧看完了,我也該走了?!?/p>
酒九若有所思:“那等杜師回來,你還要告狀嗎?”
“誰讓我看周師兄也很不順……嘖,明明跟杜觀瑜一樣,都是天賦異稟,卻偏偏也沉溺,耽誤修煉……呵,像這種浪費(fèi)天賦的家伙,我見一個就討厭一個!”
寒夜嘴角笑容緩緩增大:“那當(dāng)然……為什么不呢?鬧湊都湊了,當(dāng)然得湊到底?!?/p>
見寒夜緊緊握劍,目猙獰,但仍克制著不再動手,周刻犀也繃著臉,收起了紫金瀚海鐘,爾后轉(zhuǎn)揮手,用靈力將受傷的白狐妖浮空。
周刻犀驀地腳步一頓,目光愈冷,不由稍稍側(cè)了去,似是準(zhǔn)備再同人爭辯些什么,但就在這時,浮空的白狐卻突然冒聲痛,“好痛……!”
寒夜知沐岳與她不同,杜觀瑜昔年曾多次幫助、指過她修行,沐岳便因此對杜觀瑜多有喜和維護(hù),因而她關(guān)時乍聽到傳聞,找酒九了解過真假,知傳聞為真后才會如此生氣,以致一時沖動,單槍匹便敢打上羅雪山。
*
寒夜:“還真用得上你,等你家杜師回來,你就這樣……”
又五日后,杜觀瑜歸宗,御劍落羅雪山。
又語警告,再補(bǔ)一句:“況且我與她之事,又何時輪得到你來!”
寒夜:“你!”
三人遂乘霜葉飛離羅雪山。
數(shù)米,落地之后,抑制不住吐了血。
周犀刻:“我與觀瑜,也不過侶間有所分歧,何來和離之說?”
酒九雙手抱,搖搖:“我看你就是純純的報復(fù)……”
酒九:“……”原來如此……?
寒夜招來半空停滯的霜葉,邀請沐岳一同搭乘:“…剛好閉關(guān)有所收獲,沐師妹不如隨我同去,我們一同討論討論閉關(guān)心得?”
在別人的地盤商量怎么報復(fù)別人,怎么看都有傻。
后寒夜看著那一人一狐離去,兀自冷笑了,也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