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啊。”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這話讓聽者的郁悶緒越演越烈,她對通話另一端的人實在無可奈何,“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都算了,趕緊結束掉這段,別再相互消耗了。
事到如今,也不是非得要他理解自己,沒必要執著于讓黎景在乎她的受、懂得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意愿。
他們在前方你一言我一語的,利平在后方探探腦著,兩人間的對話容一字一句傳他的耳中。
袋里裝著的是伊柳生日那天,他送給她的項鏈。
伊柳眉目間顯的抗拒更深。
連綿交織的矛盾積淤在心,化作一句句無奈的話語。
黎景沒在意他語氣中的嘲諷,只問:“伊柳呢?”
通話一接通,少年的嗓音變得有些急促,一個勁地想知她的位置。
少女這邊剛洗凈的發絲,伸手將、風機放回原位。
這讓黎景猜不準,她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少年的面漸漸復雜,分明是害怕失去,嘴上卻仍舊不講理,“我不可能讓妳離開我。”
黎景的心里也沒底,罕見有預想中的計劃脫離了他的掌控,“給我機會解釋,我們先見面好嗎?”
她的溫順到即便受盡欺負,仍然對黎景說不重話來,可這不是縱容他得寸尺的理由。
黎景手握著方向盤,放了語氣,和過去的每一次一樣,“我們好好談談。”
隨后便見黎景一刻也不停地走遠,應該是打電話找人去了。
伊柳蹙起眉,沒回話,在等他接續說去。
──“黎景,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了。”
“她去哪了?”
“我還買了妳吃的糕。”
女孩靠在床柜邊上,五指不自覺攥緊,沒問他要解釋什么,“我不想見你,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莫名焦慮,將手機握在掌上,踏步走到床沿邊坐,拇指在熒幕上一,電話接起。
伊柳是個極度討厭受到束的人,在知自己的隨品被動了手腳的況,居然一異常反應也沒有,更別說質問他。
房的靜謐卻沒有持續太久。
桌面上的震動聲傳來,像從前一樣,語音通話一通接一通打過來,不知打了多久,奪命連環call似的,響個沒完。
少年在半空中拋了一個夾鏈袋給他,不遠的距離,黎景輕易接。
“沒分。”
本來就是怕找不著人才裝的定位,這搞砸了,怕是鐵了心要和他分手了。
黎景回過去,對方明顯是來找他的。
如她所想,黎景的通話還在一通一通接連打過來,伊柳看著實在沒轍,心煩意亂之,動作脆地將他拉黑名單。
──“我們就到這吧。”
就如她最初的想法沒變,分手了就分手了,沒有回旋的余地。一堆彎彎繞繞疊在一塊,讓人到心疲。
他盯著掌上的透明袋看了會,神從疑惑一瞬轉為凝滯。
“你自己打電話問她。”
短短兩分鐘的通話時間,她的心緒波動劇烈。
說罷,女孩沒再聽對面回應什么,指尖結束通話鍵。
“是嗎,不應該啊。”少年的視線飄忽,狀似不經意間說起,“她離開那天還是我送她去機場的。”
這段戀關系,似剪不斷的纏繞線一般,捆得令她到窒息。
而項鏈旁邊的,是他私藏在伊柳手機背板的定位。
“我是真沒想到你這么變態,居然在別人的手機里裝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