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啊,靖王本來就是他啊。”小丫環不以為然。
可是他想的是又有誰能攔的住呢?更何況是在失去了那個人以后。
他把柳太傅葬在這里,并沒有其他人知。那夜,皇帝皇后一同駕崩,還有誰會在意這個小小太傅的行蹤。
他已經無法想象,自己曾經在這種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
本來這御渠的盡——太池,是御花園里風光最好的地方。
不過這也是上輩的事了。
經過永昌亭時,意外的又聽到小紅嘰嘰喳喳的聲音,連忙閃到樹后,藏了形。
從這里向前走十一步,有一棵全天最古老的垂柳。
也難怪國師說他不再屬于這里。
多么熟悉的名號啊,贏弈暗暗微笑,當初他以殤為帝號時,那些老臣一個個跪倒在金鑾殿上死諫,說這個帝號不祥,有傷國柞。
覺已經像是上輩的事了,好遠好遠。
贏弈拎著壇酒,一路沿著御渠漫步。
她的臉上承載著無以言喻的深深怨毒。自由自在
“這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和前段日比起來像兩個人似的,倒是,”她左右轉望了望,湊到另一個丫環的耳朵上說,“和當初那個殤帝有那么幾分相像。”
他輕輕地推開有些生銹的門,閉上睛。
奇怪的是這碑倒沒有絲毫的荒蕪之勢,雖說原來他在的時候,每天朝必會來這里親自灑掃。
“看來牽掛著你的人還不少呢,柳太傅,”贏弈一掌拍開壇的封泥,“或者我該叫你麥?”
他拿起酒壇,往墓前一灑,“不好意思了,這種地方,找不到好年份的酒,麻煩你將就一了。”
就像他對于那個人,放不,又無法去恨。
御渠兩岸栽的都是柳樹,這是他的任。
雙兒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是,垂簾,目送著贏弈的影消失在雪地里。
伸手,這一年多的歲月并沒有給它再添上更多的斑駁滄桑。
“我跟你說呀,我總覺得這靖王近來不太對勁。”
贏弈毫不在意的坐在雪地上,睜開,看著前那方青玉的墓碑,碑上只刻著五個字:吾師柳之墓。
“怎么不對勁啊?”
向左走七步,就是他的墓碑了。
不要急,一壇竹葉青怎么夠,我上就送他來陪你。
柳,你說好不好呢?”
恭謹的表一收,沒有人再認得這就是那個溫良而安靜的雙兒。
說著飛而去。
“哎呀,總之就是不一樣啦。”小紅拼命搖。
“祭拜故人嗎?在這個皇里,他的故人也只有你了呢……
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我。”
可自從因為寧王叛亂,他御駕親征到今天也有一年多了,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墓前還供著時令的鮮果,看得是近日剛擺上的。
他收回手,狠狠地灌了一,
小心翼翼的繞過永昌亭,繼續向前行去,九曲十八彎的御渠就快到了盡。
而這盡曾經是里最大的禁地,擅者,誅九族。
栽過幾多次,砍過幾多次,到最后差不多全國也只有御花園里有柳樹了。
江山未改,紅顏已老。自由自在
他執意繞著池栽上了一圈柳樹,然后把這里封閉起來,不讓任何其他人踏,就和他的心一樣。
這丫,倒也算有幾分力,居然看的自己和傅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