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遠繼續把腦袋埋回了容皓天的懷里，他右手手臂刺上的舒享二字再一次刺痛了容皓天的睛。

“什么容？他是你的什么，你說話要注意政治影響。”

“我能不能去看看皓遠。”

“我害怕這件事也會不了了之，那個施嶺是個人，皓遠這次……”

那一瞬間，他和容皓天似乎都明白了。

局長凌厲瞟他一，手指敲了敲桌。顧明遠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小字，但為了把話說去，還是換了稱呼。

他說得糊不清，但顧明遠聽懂了。

顧明遠嘆了氣，透過病房窗看了看里面正埋在容皓天的容皓遠，一拳砸在了墻上。

容皓遠跟兩位長輩鞠了個躬，朝病房抬了抬巴。

“容，我絕對會把他們繩之以法，等我。”

容皓天看著懷里的容皓遠，似乎是了什么決心一樣，拍了拍懷里人的肩膀。

容皓遠從他懷里抬起，看到顧明遠的那瞬間，并沒有像對別人一樣掙扎嘶喊著要他去，他像是探尋的神在顧明遠臉上停留了一會，然后微微彎了彎嘴角。

“他除了皓天，誰都不見，你可以去試試，看他什么反應。”

。”

容皓遠不是抗拒人類，他只是不想讓不知這件事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即便他已經殘破不堪，他還保留著自尊和驕傲。

容格不想讓容皓遠一直對所有人都充滿敵意，他希望容皓遠好起來，還能像以前一樣。

這將是容皓遠一生的噩夢，也會是他的。

“他還讓我送被害者去醫院，您要不現在當場就讓我去找人鑒定，要不我就信他是個正常的變態。局長，他施嶺什么后臺啊，敢這么囂張，他拿咱們市局當盤菜了么？這是重犯，說放就放啊？”

一切都如顧明遠所料，施嶺提供了一份舒享的神問題證明，證明舒享存在嚴重的神分裂癥狀和妄想癥。

顧明遠躡手躡腳的推開了病房門，容皓天神凌厲的掃過，看到是他稍微緩和了些，但依舊示意他去。

“小顧，盡力而為，無論結果什么樣，我們都謝你們把皓遠救了來，至于舒享和施嶺會不會被制裁，人在，天在看。”

“你能不能別給我再找事了，你知我為了保你跟上面周旋多少次了么

“我來看看他。”

“顧明遠！”

顧明遠看著容皓遠的睛，像是發誓一樣定的承諾，甚至用了許久未曾用過的稱呼。

顧明遠知容皓遠聽不見，所以也沒有故意小聲說話。

“明遠，謝謝。”

顧明遠這個刑偵隊長在局長辦公室大喊大叫，似乎要把天花板掀起來。

然后他推門走了。

容格拍了拍顧明遠的肩膀，他的神溫和，就像在看自己的孩。

“局長，什么時候神病人才可以不負刑事責任。刑法第18條規定，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神病人犯罪時必須是正于發病時，完全喪失辨認或者自控行為能力的神病人犯罪，這三條缺一不可。他舒享符合那一條了？我把他帶來的時候他還能跟我說讓我送容……”

第36章

局長重重的嘆了氣，把座椅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