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地開了。「對了。」

因為靠得太近，陶君平可以覺得到，這個悍的男人，在這樣鎮定的外表，心是多麼快。

「就算你想離開，我也會抓著你不放，這樣你還是確定？」這才是他真正想問的話語，經過這些時光，他終於允許自己表現對凌云這樣烈的占有。

凌云的雙眸瞪得更大，像是驚喜，像是開心。

凌云了。「真的。」

「凌云。」

不知凌云剛剛到底有沒有聽他說的話？他決定說得更清楚一。

＊

「凌云。」凌云緩緩地答了來。

他想凌云會懂的，而凌云也的確懂了。他看到凌云微微啟唇，像是想說些什麼，淚卻落了來。

這個傻男人。他微笑著。說不定這男人畢生的幾次淚都給他了。「閉上。」他說。

他要凌云在他的里。凌云灼的溫度刷過他的軀，一回又一回，他不停地顫抖呻，無比滿足，竟然像是第一次。

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他跟著笑，幸福地閉上了。

凌云把抬了起來。「確定。」

凌云的疑問是那樣認真，凌云對待他總是那樣認真。他笑容更燦爛。「我不記得你是誰了。」

凌云的在他前閉了起來，角還有晶亮的，而他彷佛仍看得到其中燦亮的火光。

放寬心，小小聲地這麼對自己說。那些年少的憾恨丑惡，也不是我的錯。

唇角更上揚了些，他吻上凌云溫的，柔柔地著。覺凌云的唇逸很輕很輕的嘆息，像是真正的松懈來。

「cloud，我們扯平吧。」

那時我還是個孩。當年的無能為力，當年被欺騙，不是我的錯。不怪你，我也不怪我自己。

緩了一緩，他央求似地說：「告訴我你的名字。」

再不必那麼辛苦了。他在心悄悄地對凌云說著。因為我原諒的不是只有你。還有我自己。

凌云把他摟得很緊，陷他的肩窩里，也許是埋得太深，也許是混著淚，聲音悶悶的，卻很定。「請讓我一直陪著你走。」

當然遺憾還是存在，否則他就能更大聲更理直氣壯地說，不是我的錯。

「我確定。」凌云笑了起來，應該是懂了他的用意。「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再次問：「真的確定？」

「謝謝。」他開輕聲地說，看到凌云張開，訝異地望過來，他笑了笑，換他的雙眸落淚。「謝謝你陪我走到這里。」

他知是真的，卻忍不住問：「你確定？」

這回，換凌云，吻上了他的，那樣溫柔。

完之後，凌云將他擁在懷里，他看著凌云那雙黑亮的，剛中燃著溫柔的火焰。

然而這樣溫的交纏，加上將來悠長的歲月，應該能消那些憾恨，他愿意安撫自己、打開更多的自己，讓凌云能夠更深他，也讓自己能夠屬於凌云。

他決定在說原諒的同時，也釋放自己。把凌云的名字還給凌云。

「什麼事？」

凌云來上他的課程。

但他現在才得更清楚──就像凌云一直沒變，某份的他自己，同樣也沒有變。

他又笑。想著凌云一直以來并不他叫凌云cloud。他一直這麼叫凌云，只是為了區別自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