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奕川乜著睛,一臉的不信任,我又說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嗎,別說攀關系了,如今還吃法律這碗飯的同學個個避你如避瘟神,也就這小初來乍到拎不清,非要往你槍上撞。
我笑笑說你要真那么介意,那我也給自己一個大花臂,咱們丑一塊兒去,王八綠豆誰也別嫌棄誰,湊合過吧。
多半跟他受的傷有關。
“你看窗外景多,”我直勾勾盯著他,用目光將他剝個凈、寸寸吻遍,刻意用充溢荷爾蒙的低音說,“我特別想把你壓在這玻璃上,我們一起看?!?/p>
“這頓飯咱還吃?。俊蔽以尞悺?/p>
“是我,曹院最近還好?”唐奕川接起電話,既官方又親密地與對面寒暄幾句,說了些與司法工作相關的容,就掛了。
我趕忙撇清,說哪能啊,也是看見這頓飯的陣勢才反應過來的。
其實我已經跟他提過了。考慮到唐奕川的檢察官份,也不用去國外領證,就請親朋好友吃頓飯個見證,但唐奕川沒同意。
我剛把煙叼嘴里,聽他這話又把煙取來,一聲不吭就往挽著袖的手臂上。
突然間,顯示為二中院曹院長的電話就接通了,對面傳來一聲“喲,小唐啊”,帶著明顯笑意。我略微不忿,心說果然檢法沆瀣一氣,兩家的領導是很相熟的。
是這樣。”
繃一晚上的冰山臉終于化了,他笑了笑,拿起了筷。
直接向院長告狀,還是這么一個直接要求檢察權介民事訴訟、質疑法院裁判權威的告法,這案就算原本能勝訴,估計這都得被穿小鞋了。陶寅那小汗如雨,頻頻以驚惶的目光向我求助。我叼著煙,一邊沖他笑,一邊聳肩膀,表示自己妻嚴,實在莫能助。
陶寅估摸都快嚇傻了,直接起告辭,說著想起來還有事要辦,倉皇離開了包間。
唐奕川想了想,似乎覺得我說得很有理,神緩和一些,卻又伸手一擰我的巴,以他的臉近我的臉:“官員腐化往往從家屬開始,莫貪助,懂么?!?/p>
窗外華燈燦爛,江粼粼生光,我著煙,眺望江景,看著底這幅夢幻十足的江月夜,心里突然就起了個念。我想向唐奕川求婚。
但是他似乎不這么想,這陣他換個衣服都避著我,想在床上換個背式就更不行了。
吃完飯叫來服
“懂懂懂……要賢不要貪。”我倆都在嘴上占對方便宜,非要分上不可,私底我他叫老婆,他也我叫太太。此刻唐奕川離我極近,我便順勢湊上去,一撇,錯開我倆同樣的鼻梁,在他那薄薄唇上啵了一。
我真心覺得這些疤沒什么。唐奕川本就生得極清俊,膚又奇白,連上個庭都得鏡唬對手,這半傷疤不僅不減,反而添了男人味。
“看見他煩?!比硕甲吡?,唐奕川還是不動筷,淡淡問我,“你早知他是來求人辦事的?”
陶寅狼狽逃的樣令人可憐,我搖嘆氣,對唐奕川說:“唐檢又何苦嚇人家,這小都快哭了?!?/p>
“單都買了,不吃浪費了?!碧妻却〒熳钯F的菜夾了一筷,“吃不完還可以打包。”
“回家再說。”唐奕川低,避開我的目光。
“你瘋了!”唐奕川及時手攔我,但燃燒著的煙還是蜻蜓般碰上了手臂,嘶一聲,隱隱一肉燒焦的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