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想跟哥哥撒撒,我這當哥哥的能不順著他嗎?”
到了樓,父親了解了一況,便讓村長帶路趕往那個村民家。范效農沒有戰斗經驗膽又小,父親本來讓他留在村長家,可是,范效農拉著父親的衣角死也不放手,說是讓他一個人留他更害怕。父親只好帶上他,一路上,父親一直攥著他的右手,讓他緊跟著自己。
“當然是真的!”父親說:“小范跟著我的時候還不到十七歲,而且他膽特小的,每次鄉剿匪都嚇得不行。所以呀,我一直照顧他,把他當親弟弟一般護著。”
再說范效農
到了那里,父親看了看地形,只見那人家沒有院,二樓前面有個小臺。為了全殲這幾個土匪,父親便讓兩個年輕戰士從前面直接爬上臺,他自己帶一個戰士從后面爬窗去,大家以貓叫為號,一齊動手。
我不禁想起我與我小虎弟弟,回看著老父親,問:“真的?”
有一次,父親帶他們幾個人上百花鄉——當時百花鄉歸青龍區——大風了解匪,村長反映,最近有幾個土匪經常來他們村。父親決定留來,打掉這小土匪,他們白天貓在樹林里,天黑后,再悄悄地返回村躲在老鄉家樓上。那時候的鄉房二樓很矮,一般不住人用來堆放雜,住在上面很隱蔽也比較安全。
就這樣,父親他們在大風等了三天三夜,連個土匪都沒撈著。
當年,大土匪雖然被野戰軍給殲滅了,可是,地方上還有不少小土匪到竄。青龍山山林密,散兵游勇、世代老匪特別多,父親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派到青龍區擔任副區長,他的主要工作便是組織地方武裝行剿匪。
接著父親給我講起范效農膽小的趣事:
父親其實非常喜這個有文化的小家伙,本來便很照顧她,見他像個孩一樣這么依賴自己,慢慢地也就把他當自己弟弟一般疼——在老鄉家,他們蓋一床被;在野外,父親摟著他把他裹在自己軍大衣里;父親那只駁殼槍一直由范效農背著,遇上況便從他上直接槍。
第三天半夜,村靠溝的一人家,偷偷讓他們小孩跑到村長家報信,說是家里來了三個土匪。那夜,父親他們正好住在村長家隔,大家聽見動靜早已經醒了,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父親吩咐戰士們好戰斗準備,他自己回找范效農要槍,卻發現他縮在自己那件軍大衣里直發抖。村長此時已經了這邊院,父親顧不了那么多,他槍,拖著范效農了樓。
父親他們去不大一會兒,只聽一聲貓叫,樓上便傳來一陣響動和喝叫聲。
至于范效農,父親讓他和村長在后門外候著別亂動。
那時,父親幾乎每天都帶著人在山林間、村莊中穿梭,經常是走到哪兒就睡在哪兒,有時候為了安全甚至會在野地里貓一宿。父親識不了幾個字邊需要一個有文化的人,可是山里有文化的人不多,所以他一直把范效農當寶貝一樣帶在邊。范效農人小,從來沒見過打仗,所以非常害怕,晚上宿營,他更是害怕得躺那兒直哆嗦,整宿睡不著覺,父親安排人帶著他也沒用。有意思的是,他非得躺在父親邊才睡得著,因為他知父親在野戰軍打過大仗,在父親邊他才覺得安全。呵呵!小樣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