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很幸運,學長沒有等多久,就收到兵單了,符合學長想早一dianchu社會工作的念tou。
於是盯著學長開始準備東西──其實幾乎都是他準備,拉著學長在旁邊一樣一樣確認。他幫學長準備得很輕簡,他查過資料準備愈簡便愈好。所以也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準備好了。
「學長,新訓的時候不用打電話給我,若真的要打電話報平安,你打給阿姨就好。」考慮很久之後,gao宇飛這麼告訴江皓晨。「我也不會寫信給你。」
不想要兩個人的關系有被發現的可能xing,乾脆直接不要連絡。雖然會擔心也會想念,但是他可以忍。總之他很清楚,戀qing愈低調愈好。
江皓晨望著gao宇飛很久很久。「是為了我吧。你明明沒有不擔憂。」一語dao破了學弟的焦慮。
gao宇飛diantou承認。「不想要你被當特殊分zi被為難,也不想要你被sao擾。」所以寧可不要連絡,也不去探學長。
當然,現在的他明白學長是很聰明的人,遇事絕對有辦法保護自己。但一切都很難說,能預防的就先預防就是了。反正新訓說短不短,但說長也算不上很長,結訓假很快就到了。
「我會很想你,但就像你說的這樣吧。如果這樣能讓你相對放心的話。」江皓晨微笑著。
說了相對,因為知dao,只要學弟這樣ai著自己的一天,就沒有絕對的放心可言,當兵是當兵,不是去渡假。
就算他自知他自己的個xing很適合這種過一天算一天什麼都不用想的生活,并不代表學弟就不會有所煩惱,那畢竟也是個學弟還不熟悉的地方。
而且每個人的際遇的確不同,一百個人可能有一百個不同的當兵ti驗,學弟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
他懂的。
「要不要跟我去爸爸的墳前走走?」江皓晨問著gao宇飛。
他們家一向不會在清明節掃墓,都是提早去,今年他剛好去了日本,於是媽媽自己去掃,知dao他會在拿到學位當兵之前,去一回。
gao宇飛知dao這邀約代表什麼,學長真的將他看得很重。「好。」他diandiantou。「我開車載你去吧。」
江皓晨買了花,跟gao宇飛一同來到到爸爸的墓地。墓園很乾凈素雅,墓前種著一棵柏樹。
「剛種的時候還跟那時候的我差不多gao。」江皓晨笑著對gao宇飛說dao。「現在都長得比我gao了,好久了。」
將花擺了上去,江皓晨又轉tou對gao宇飛說dao:「其實我知dao爸爸不在這里,或是說,不只是在這里。」
就像那首他長大後才知曉的歌一樣。爸爸在更早以前就透過爸爸的方式告訴他──
請別在我的墓前為我哭泣,我不在那里,我不曾沉睡不醒。
我是風,翱翔在無限寬廣的天空。
我是雨,run澤著遼闊無垠的土地。
我是日,輕輕探ru每一扇窗。
我是月,灑落一地銀白清涼。
我是歌,yin唱著溫柔的旋律。
我是所有,以各種方式存在於你yan前、耳邊……你心里──所有的mei好。
請別在我的墓前為我哭泣,我不在那里,我不曾離開過你。
「但我還是ai來,我知dao我來的時候,他也在。他一直跟著我。」就是風、就是雨、就是日、就是月、就是歌…...就是所有的mei好。
江皓晨笑得很nuan,牽起gao宇飛的手。對著墓碑,說著話。
「爸爸,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