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耳邊響起了赫爾佐格暴怒的聲音,還有風聲,是赫爾佐格揚起了手臂,似乎上就要狠狠地打在路明非的上……但赫爾佐格的動作卻生生止住了,舉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揮。
“小心被自己的給嗆死。”路明非忍不住嗆聲。
“你中的‘完的鑰匙’,指的是我么?”路明非問。
“不是想我么?怎么忍來了呢?你的心里難不想把我的嘴給撕爛么……不,或者說把我整個人給撕碎更貼切。”路明非語氣平靜地說,“畢竟我帶走了繪梨衣,并且把她藏了起來,繪梨衣是你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不是么?你辛辛苦苦謀劃了二十多年,這本該是天衣無的計劃,卻因為我的現被攪亂了,差一就付之東,所以你早就對我恨之骨了吧?如果有機會,你一定會毫不猶豫殺死我。”
“只是有一個地方不不對勁,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赫爾佐格的眉緊鎖起來,“你的上淌的怎么會是‘皇血’,你不是黑王血裔么?但‘皇血’分明只會在白王血裔中誕生。”
“沒錯,就是你。”赫爾佐格說,“準確來說,是你的血統,你的鮮血就是無可比擬的鑰匙……你丟了我原本準備好的‘容’,沒想到又給我送來這么一份大禮。”
人類之中總有這樣的蠢貨,分明對龍族的世界一竅不通,卻覺得自己已經了解什么是龍類,分明只是接過幾只不的次代種或是龍類的殘骸,就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龍族的主宰……路明非的心底響起了一聲音,有人對赫爾佐格的話泛起冷漠的譏諷。
“你……”赫爾佐格怔住了。
“嗯?已經忍受不了黑暗了么?這種未知的恐懼最折磨人,我懂,但是現在還不到摘你面罩的時候。”赫爾佐格隔著面罩摸了摸路明非的,就像是在安一個受驚的孩,“而且你不用擔心,在最后的時刻來臨之前,我不會再對你什么了,你是最寶貴的鑰匙,無可取代的‘容’,你的每一滴血都是最珍貴的養料……”
赫爾佐格被路明非的一番話驚到
“夠了,別再廢話了。”路明非冷冷地打斷赫爾佐格,“我已經沒有耐心聽你翻來覆去講這些沒有營養的話了。”
化的肺已經無法支撐他用像年輕人一樣洪亮的聲音抒發自己的豪言壯志,所以赫爾佐格在說完這些話后就被嗆到了,他止不住的劇烈咳嗽,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肺給咳來。
在最終的時刻到來之前,他必須要忍耐……赫爾佐格已經忍耐了這么多年,他不可能因為被一個譏諷了幾句就讓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
赫爾佐格已經沒辦法將負面緒肆意地發在路明非上了,因為赫爾佐格猛然想起來,這是要祭祀給“神”的容,并且是他手里唯一的“容”了……如果路明非的被壞了,那他偉大的計劃就夭折了。
“是么?”路明非不置可否地說。
“咳咳……咳咳……不會,距離成功只有最后的一步了,我不會犯這么蠢的錯誤。”赫爾佐格說,“我終于找到了,最完的鑰匙,用這把鑰匙開啟的那個全新的時代,一定華麗又璀璨!”
“把我的面罩摘來吧。”路明非忽然說。
“什……什么?”赫爾佐格顯然是被路明非突如其來的呵斥給說得愣住了,“廢話?你說我的話是廢話?你有什么資格……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話是廢話?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當然,我很確信,這是我窮極一生研究的東西,龍類、混血種與血統論。”赫爾佐格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如果我愿意公布我的研究成果,你們卡爾學院那些所謂的專家和教授會瞬間覺得他們這么多年的研究都到了狗上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才是這些領域真正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