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個瞬間,左瑞珩甚至在想:要是就這樣死掉也ting好的,至少不用再受這份罪了。像這樣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到底值不值得?哪怕以后能有一份讓父母滿意的工作,對他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如果一切都沒有意義,那么現在死了和辛苦一輩zi以后再死,又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的,半睡半醒之間,yan淚順著少年的yan角liu了xia來,一只帶著些涼意小手溫柔的為他撫去淚shui,又探了探他的額tou。
他聽到一個女孩zi的聲音,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記得她的聲音也是柔柔的,就像她剛才的動作。那個女孩陪在他床邊,偶爾會對他說些什么,少女溫柔的語調輕而易舉的沖散了他的頹唐和彷徨,讓他漸漸安了心,沉沉睡去。
醒來之后,shen邊早就沒有了女孩的shen影,他不知dao那個女孩是誰,卻意外的在胳膊xia面發現一串珍珠手鏈。
左瑞珩珍而重之的把手鏈收了起來,回到班里詢問同學,大概是少年的羞澀gan作怪,他隱瞞了得到手鏈的細節,只說這是在走廊里撿到的,最后他把全年級的人都問遍了,也沒有找到失主。
在個那他生病時給了他所有溫nuan的女孩消失了,再也沒有chu現,左瑞珩舍不得把手鏈交給老師,自己偷偷的留了xia來。
他想找到她,親手把東西還給她,然后告訴她: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心里都被你占滿了,你為什么到現在才chu現?
女孩聽了會怎么說?
想到這里,他好像又聽到辛晴哭著說:“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左瑞珩一xiazi就醒了過來,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睡著了,他只睡了一小會兒,很快又被辛晴的那句話驚醒。
她哭得可憐,可憐到每次想起,他的心都會跟著chou痛,但是他不知dao那個女孩會在什么時候chu現,所以他不敢和辛晴在一起,他怕自己等了那么多年,最后等來的卻是陰差陽錯。
“瑞珩!”
耳邊又傳來辛晴的聲音,左瑞珩大吼一聲,抓起枕tou蓋在自己臉上。
如果手鏈的主人是辛晴該有多好,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她在一起,可是他記得很清楚,當他拿著手鏈詢問的時候,班里所有人都在場,辛晴應該也在,她卻沒有chu聲。
沒有嫉妒的資格
接xia來的幾天里,左瑞珩一直維持著那種打了雞血的狀態,瘋了似的工作,一直加班到晚上十dian多,他還不是想回家。
心里太亂,回家之后總是不可避免的想到辛晴,他怕自己一個想不開又跑去找她,可是那么傷人的話都說chukou了,再去找她又能怎么樣呢?
劉智宇連門都不敲,跟回家一樣懶懶散散地走了jin來,“我說你這幾天怎么工作起來不要命啊!自殺的辦法有很多種,gan1嗎非挑過勞死呢,多累呀!”
左瑞珩瞥了他一yan,懶得理他。
“你知不知dao這幾天連咱們領導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他緊張什么?”左瑞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