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認，母親說的是對的。

發完這句話她就關了手機，她知，母親不會回復的，但她同時又篤定，她一定會看見。

還好她沒有推脫掉這個婚禮。

婚禮結束，賀念帶著嚴初心回家，嚴慎行抱著鬧了一天的寶寶去洗澡，她坐在床上給母親發消息。

*

“喂，我說你倆――”賓客哭笑不得地打趣，“你倆拜堂還是拜把呢！”

嚴慎行：“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娶你，以前我總以為我沒這個機會。”

“賀念，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就是能娶你。”他聲音笑，喜悅不言而喻，“我很開心，我終于如愿以償?！?/p>

離婚的原因鄒慶慶沒有透，嚴慎行也沒向賀念提起，倒是嚴謹行這幾年肉可見地衰弱去，看著憔悴不少。

賀念也學他往后退了一步，捂著鞠躬，輕聲：“我也很開心，嚴慎行，謝謝你讓我能成為你的愿望?！?/p>

慶慶在十年前離婚了，就在嚴慎行能夠真正獨當一面，撐起整個嚴氏的時候，她終于在某個清晨向嚴謹行提了離婚，要求結束他們長達二十多年的婚姻。

鄒慶慶：“不說他了，你最近過的還算好嗎？”

嚴慎行是真的開心，這男人年過四十，他們的女兒都會滿地跑了，他還是像個年輕小伙一樣，看到她站定，紅著臉說不話。

賀念笑了，問他：“為什么？”

席間賓客掌聲雷動。

賀念的影現在門邊，穿一襲白一字肩婚紗，挽著阮清承的手臂，款款走向不遠的嚴慎行。

“我，我很開心，真的?！彼Z無次，一個靦腆的笑，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賀念，我，我終于娶到你，我是真的……”

他絮絮叨叨，車轱轆話似的反復說，最后司儀不得不小聲提醒他，讓他克制些。

阮清夢勸她：“婚禮不是個式，它能讓你受到很多與平常不同的東西，還有可能銘記一生的回憶。”

賀念原先不知這是什么意思，但當她抬，望著站在自己面前激動到臉頰泛紅的嚴慎行時，她迷迷糊糊竟然有些懂了。

阮清夢抿了茶，“就這樣?！?/p>

司儀活躍著氣氛，熟練地走著程。

嚴慎行比了個OK的手勢，深呼平復了過快的心，他繃著臉，往后退了一大步，慢慢地向賀念鞠了個躬。

這句話底的人沒有聽見，他們只能看到新郎新娘好好說著話，突然面對面鞠躬起來。

賀念捂著嘴，突然就明白了剛才迷迷糊糊的念是什么。

“媽，我今天結婚了，我很幸福。你說，爸在天上知了，是不是也會開心?！?/p>

鄒慶慶還想說什么，音樂突兀地響起，她們一同向門望去。

他骨里似乎永遠是一個少年，血、浪漫、自由。

嚴慎行另

賀念不喜這種人太多的場合，她格冷淡，更喜安安靜靜的環境。事實上如果不是母親要求，她是不樂意舉辦這場婚禮的。

晚上他們哄著嚴初心睡著了，嚴慎行摟著賀念，兩個人沒有的望，卻都興奮的睡不著，挨著開始聊天。

如果父親泉有知，也一定會為她到欣。

真好啊，她嫁給了自己喜的人，就像父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