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稻草,如果這稻草想去再救別人,與自己分上一杯羹,她是死也不會(huì)答應(yīng)的。
阿儂說不上自己算不算在吃醋,但憤怒是無可置疑的。
穆桂英心里自有說不盡的委屈,本該是角抵終了,她回地牢,好生休息,養(yǎng)蓄銳,第二天再戰(zhàn),直到倒為止,但無端端地被陳夫人安排了一場(chǎng)局,受到侵犯不說,反而被阿儂誤解,真是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
不過,阿儂今天看起來好像不是故意來找穆桂英麻煩的,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陳夫人。
她又走到陳夫人面前,忽然伸手揪住了她的發(fā),用力地往后一扯。
「啊嗚……」
陳夫人頓時(shí)一陣生疼,好像發(fā)連著肉,都要從上撕扯去了一般。
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卻不敢有半反抗。
「還有你這個(gè)賤人,卻是讓哀家看走了!真想不到,原來你居然喜女人!哈哈!當(dāng)初讓你在黑松寨臥底,伺候在一個(gè)男人邊,可真算是苦了你了!」
阿儂咬牙切齒地說著,卻怎么也沒有說到重。
「太,太后,我,我……」
陳夫人拼命地想要辯解,但她整個(gè)腦袋都被無的拉向背后,后腦幾乎和背嵴貼了起來,嚨也被連帶著扯直了,說不半句完整的話來。
「但最讓哀家意外的,你居然是儂夏卿的走狗!好?。√嫠蛱轿掖竽蠂?guó)的消息不說,居然還私底為他安排女人!你這條狗可真算是到盡心盡責(zé)?。 ?/p>
阿儂一字一字地怒斥。
「我,我……唔,太后恕罪……」
陳夫人見自己的份已經(jīng)暴,想來再多的解釋,也已是徒勞。
「混!」
阿儂忽然抬起一腳,踹在了陳夫人的肋。
她穿著厚厚底的戰(zhàn)靴,簡(jiǎn)直就像一把鐵錘,擊在陳夫人的上,頓時(shí)將她踢了幾丈遠(yuǎn),一撞到了后面的墻上。
陳夫人捂著自己的肚,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不停地呻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斷了幾肋骨,那疼痛有如鉆心一般,緊緊地攫住了她的五臟六腑。
「啊!陳夫人……」
穆桂英忽然心生憐憫,畢竟在不久之前,她還與陳夫人在床上恩纏綿,此時(shí)見她遭無的毆打,急忙爬到了她邊去,想要扶她起來。
「母狗,別多閑事!」
阿儂又是一腳,把穆桂英踢翻在地,徑直走到陳夫人的邊,重又揪住了她的發(fā),將她連拖帶拽的,從廂房里拖了去。
「范夫人,只好勞煩你暫代看守地牢了!」
阿儂臨走前說了一句。
「遵命!」
范夫人心中竊喜,卻還是讓自己的語調(diào)盡量保持平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