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抱緊了那壇,死也不肯松手。這一天來,他遭受的打擊,比儂智更甚。
先是自己的人,如今又是素來敬畏的八姑的噩耗,幾乎將他一舉擊垮。
看著楊文廣痛哭涕的模樣,狄青的拳已得咯咯作響。忽然,他大喝一
聲:「傳我將令去,將黃師宓、儂志忠推上城樓斬首,血祭楊家的八姑和
死去的諸位將軍!」
「明白!」宋軍也早已恨不得殺人憤,得了狄青的號令,頓時答應一聲,
了偏殿,要去傳令。
「慢著!」狄青似乎覺得仍不解恨,又將那傳令的人叫了回來,「再傳令
去,所俘的僮軍,無論尊卑,一律斬首。首級堆積在鎮南王府的門,尸沿途
筑成京觀,以懾賊心!」
「這……」偏將似乎覺得狄青太過狠了一些,但一見他已是紅了,便也不
再多言。
「儂智,今生今世,不將你擒獲,我楊文廣誓不為人!」楊文廣哭喊著,
聲音在空的偏殿里回,顯得愈發凄慘。
這時,又一位偏將跑來,在狄青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狄青一聽,臉大變,
趕緊:「快帶我去看看!」
邕州的西門之外,依然也是尸橫遍野,滿目瘡痍。在廢墟里,幾名宋軍士兵
不停地用槍尖在挑動著地上的一尸,好像是一個什么重要的人。
狄青很快就看了這尸的特殊,因為他的上穿著的,正是儂智的
那九龍黃袍。普天之,除了宋天和儂智,誰還敢黃袍加。
「狄元帥,這看起來像是儂智的尸,想必他已死在了亂軍之中!不過這
也不差,正好省了元帥一樁心事!」偏將在旁。
狄青走到那尸跟前,卻見他是俯臥在地,整張臉已埋了燒焦成炭的瓦
礫和灰塵之中。他對左右士兵:「翻過來,讓本帥瞧瞧!」
士兵用長槍搬起尸,將他翻了個。只見那尸的臉上,已是火燒得一塌
糊涂,幾乎已認不本來面目。
余靖、孫沔二人也聞訊趕來,對狄青:「元帥,聽聞尋到了蠻酋的尸首?
不如就此表功朝廷,想必元帥也里凌煙記名不遠了!」
狄青搖搖,:「后殿之中,僮人故意設了楊家八姑的靈位,以此示
威。想必儂智不會那輕易么死去的,若是冒然請功,恐怕徒留后患!此事不必
再議,在向朝廷請功的奏章里,只奪了昆侖天險與邕州即可,莫提其他!」
余靖:「元帥說起后患,我倒是發現了一樁天大的秘密!此事若非在發
現得早,恐怕真要
遺禍千古了!」說罷,趕緊從衣服里摸厚厚的一摞書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