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虛弱得看起來本不用咒語,只需用杖尖一戳,就會從塔尖摔去。
那個男孩本就不去手,他不是個殺人的人,圖卡娜聽到他中喃喃地念叨著父親,傻孩,盧修斯·爾福就快要獄了,黑王需要更多力量填充隊伍,這件事連她都知,可是黑王卻仍在拿老爾福的命要挾德拉科,傻孩,他應該多同他母親談談。
緊接著斯普氣勢洶洶地前來,自那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找她談話之后,圖卡娜就再沒見過他了。圖卡娜深為斯拉格霍恩的話所憂慮,雖然她在胖的藥學教授面前并沒有表現來,可是痕跡已經產生,有如一壕溝橫亙在原野上,令人無法忽略。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哀求著他的名字,“請求你……”
以黑王的明,怎會不知德拉科并非鄧布利多的對手?如果斯普不能幫他殺死鄧布利多,那便坐實了他是個鳳凰社的探;如果斯普殺死了鄧布利多,他會得到黑王的信任,同時也會受到黑王的懲罰。死亡是一種仁慈,圖卡娜想起了鄧布利多的話,這是多么殘忍的仁慈,圖卡娜昨日在西里斯上見過它,如今又在鄧布利多的上重現,冥冥之中她仿佛看到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這是一盤棋局,一個鄧布利多必死無疑的死局。只是黑王萬萬不會想到這是一場絕無僅有的苦肉計,鄧布利多在用自己有限的命換得黑王對斯普絕對的信任,斯普是這場死局里唯一的變數。
真相沒有打碎她心中的大石,反而使圖卡娜的痛苦更深,她將所有的行李縮小放袋,抱起了她的狐貍,和朋友們一起匆忙走臺階。一陣哀婉的啼叫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他們凝神駐足,是鳳凰福克斯為它的主人唱起了人淚的挽歌。
“哦,伊登。”她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把臉埋在赤狐蓬松柔的發里,小狐貍的心臟怦怦得很快,讓圖卡娜的心都碎了。
“……是鄧布利多安排傲羅和鳳凰社的成員早早地守在學校,所以校長早就料到會事了,是不是?”
“還記得弗利維教授曾經說過的話嗎,他說鄧布利多那只枯的左手是一種很惡毒的詛咒,他曾擔心鄧布利多校長活不過一年……”
“就算是鄧布利多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他也不應該這樣死去,至少……據說是斯普的……”
圖卡娜聽到有人竊竊私語,她的隱隱作痛,酸澀彌漫其間。“梅林啊。”她開始向梅林祈禱,雖然她知這沒多大用,倘若梅林真的能聽到人們的祈求,那這世上就不該有這么多的死亡和痛苦,祈禱只會讓她心里好受一,僅此而已。幫幫我吧,幫幫西弗勒斯,幫幫正在受難的人們吧。伊登仿佛聽到她的心聲,伸濕的舐去了她腮邊的淚。
她沒有在草地上停留太久,徑直走到了黑湖邊,挑了一艘小船坐。海格遠遠地走來,半巨人響亮地擤著鼻涕,巨大的淚沾濕了他的前襟,“沒參加葬禮嗎,圖卡娜?”他聲氣地問。
“抱歉,海格,我不忍去……”
圖卡娜的話說到一半,海格用力地著,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差把小船翻。“我也一樣,孩。”半巨人哭著說,“你上次坐這艘船的時候還多么地小呦,圖卡娜,當時鄧布利多和加里克都還康健……”
待到大家聚到岸邊,海格招呼所有的畢業生坐到船上,“最多兩人一艘船!”他說。
小船那么小,上次坐上這個船還是剛學的時候,他們當時不過十一歲,當時能乘四個學生,如今只能乘兩個了。多年來的一幕幕在圖卡娜的前浮現,就像是閃回咒一般,她戀戀不舍地望著城堡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