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人是犬?」
若要說是犬,卻長得人的模樣,四肢俱全,不過是不能直行走路而已。可若
要說是人,后不停搖晃的那截尾巴,又是怎么回事?
忽必烈見小龍女帶到,便向著左右兩班侍衛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可以
開始用膳。他微微地笑著,目光卻一直緊盯在丞相上。
丞相低著,一言不發,滿桌的佳肴,卻什么胃都沒有。
「如今朕天大定,唯獨崖山海域上,仍有零星宋人在抵抗。不過朕東西南
北,縱橫萬余里,崖山彈之地,自是不在話!」忽必烈說,「丞相,你想好
了沒有?不需要你開,只要你當著這萬國使節的面,在朕的駕前,榮華
富貴,便都是你的!」
丞相一直低著的,忽然昂了起來,脖好像僵了一般,卻沒再沉去。
「好你個不識抬舉的!」阿術一見,急忙了劍,直指丞相。
丞相不動聲,就像沒看到阿術的劍一般。
忽必烈當著這么多使節的面,本想著丞相必然不會駁了他的面,給他個臺
階,也沒指望著對方能為自己多少力,至少自己可以贏得一個惜人才的
名。不料丞相竟然一筋走到底,連保命這么容易的事都不肯,實在是大
意料。
「朕聽說,在牢獄里,你與這條母狗像父女一般親近!你今日若是不答應,
朕這就親手斬了這條母狗!」忽必烈言必行,把天之劍都亮了來。
丞相忽然動容,從椅上猛的站了起來。
「嗚!嗚嗚!嗚!」小龍女張想要說話,不料一開,發來的聲音,竟
如幼犬的嗚鳴。
「哈哈哈!」眾使節大笑,「果然是條母狗啊!不過是空有了一副人的軀殼
罷了,居然連說話都不會!」
小龍女這才意識到,此時自己的任何舉止,對旁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天大的
笑話。她急忙閉緊了嘴,不再作聲,只是那對如秋月般的眸,緊緊地盯著丞相,
用力地搖了搖。
「母狗,打什么暗號?」伯顏覺察到小龍女和丞相之間的交,頓時也從坐
席上站了起來,一腳踢在小龍女的肋。
小龍女赤的骨碌碌地在地上翻了幾,滿的秀發披散來,就像
生長的猛犬頸的鬃一般密。她臥在地上,依然一刻不停地盯著丞相,藏在
眸里的,似期盼,似祈禱。
丞相了,收斂起衣襟,繞過桌案,朝著阿術的劍鋒上走近一步,:
「陛若要斬她,不妨將我也一起斬了!」
忽必烈有些恐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怕死的人。殺了這樣的人,對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