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咯噔咯噔上樓了,袁女士氣得直跺腳,可憐她一番苦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她瞧著空的客廳,連個發火的對象都沒有,于是也
沒一會兒,他媽就樂呵呵的來了,二十來張照片往茶幾上一攤,圓臉方臉錐臉,當真是環燕瘦各有千秋,陳勁好笑的想,自己這待遇可趕上古代的皇帝了。袁女士挑一張說:“我看這個不錯,人長得秀氣,面相也好,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而且家里還是……”
“呦,是有兒,不好可不行,我還要抱孫吶。”袁女士忙把那張給去打冷,陳勁見狀暗笑,那姑娘一看就是粉底打厚了,跟刷墻似的左一層右一層,不知吃飯時會不會往碗里掉。
他家老漸漸向現實妥協了,妥協是個痛苦的過程,早年間老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喝悶酒,他知,他也心疼,但是從來不會去勸他。誰不痛苦呢,有人說過,天地為爐,煎熬眾生。他覺得一個人若是活了一把年紀還不能認清現實,那就是愚蠢。現實就是這德,看不慣就像屈原那樣投江喂魚去,舍不得死就學著跟它狼狽為奸。
想到這兒他反的摸了摸左,里面似乎還在隱隱發痛,他失笑,記太好也不是好事兒,因為對疼痛的記憶更是格外清晰。再定的信念也未必抵得過現實,現實是什么?現實就是地震,山崩海嘯,是顛覆是侵蝕,人不是神,人得向大自然低。
他媽打了他一,“胡說什么呢,沒個正經兒。”可是自個兒瞅了又瞅,是有黑,得,還是打冷,反正她手里有這么多張呢,不信她兒都能挑病來。
到最后袁女士把照片往桌上一摔,怒了:“我算看來了,你就是來搗亂的,還真把自個兒當皇帝了啊,人家皇帝也沒你這么挑的。”然后指著那幾張她的心好,“這,這,這,哪個給我媳婦我都樂不得。”
袁女士還在一張一張的介紹,陳勁則是托著巴直接遐想狀態,還是林菀那樣的好,自然的白,像剝了的煮雞,手更是沒的說,只要摸一摸就能讓人火焚,想著想著他突然到嚨渴,趕緊端起茶杯猛灌了一。
陳勁也沉了臉,站起說:“您也太小瞧您兒了吧,好賴人我還是分得清的,就您手里這些,是都不錯,我綽綽有余,可我就是看不上,要我跟她們結婚您這輩都甭指望抱孫,我困了這就洗洗睡了,你也早兒歇著吧。”
“這個,這個健康。”
陳勁抱起胳膊往沙發上一靠,不以為然的說:“那您就收了當閨女得了,要不,您不還有個兒嗎?”
曾經是一把利劍,過反貪工作也曾大刀闊斧的了不少實事,可是結果呢?
“你,”袁女士氣得不行,不顧儀態的指著兒吼:“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就你外面養的那些個不的女人最好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狐貍,把你迷得連命都不要了。”
陳勁心里好笑,他媽每次挑姑娘都特注重人家的脾,她說她不了惡婆婆總不能找個惡媳婦,可是一脾氣沒有像個小面瓜似的他還稀罕呢,他伸一手指了,漫不經心的說:“太白了,跟貧血似的。”
陳勁瞟了一,哼了一聲,“比我還黑呢,晚上一拉燈誰也看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