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不啊你,國前就是這一套,回來還沒忘。”陳勁說著沖不遠(yuǎn)揚了揚巴:“以后說話悠著兒,人家正主兒在這呢。”
“No,no,no,”方正伸一指搖了搖,“我最想念的就是你們倆,連夢都夢到咱小時候穿開襠滿院跑的那些事兒。”
“去你丫的,誰是你哥哥,我還比你小仨月呢。”向陽笑著回罵。
“那還用說,肯定你那一群相好兒,怎么著,貨吃膩味了,又懷念國產(chǎn)的了?”向陽擠眉的打趣他。
陳勁倒真是被嚇著了,不過不是被方正,而是被自己的睛,他懷疑是花了于是去看個究竟。走到門一看到走廊深靠得極近的三個人,兩個年輕男人一臉相的圍著一個女人攀談,那女人穿了一條黑長裙
來伸腳去踹他,方正閃躲開,笑嘻嘻的耍貧嘴:“打是親罵是,不打不罵用腳踹。”
碰瓶,仰灌酒,仿佛又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他們還不到十歲,大人不讓喝酒,可他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越反對什么越是非不可。于是當(dāng)年就是孩王的陳勁從家里偷了三瓶啤酒,然后仨孩躲在小花園一人一瓶,學(xué)著大人的樣頻頻碰杯,喝了個痛快。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人找上門了,原來是他們仨喝醉了把鄰居家玻璃砸了,于是仨人一塊吃了頓竹筍炒肉。
想起往事,三個大男人都有些慨,他們這一幫哥們里,數(shù)他們仨交最鐵,家里關(guān)系也最好,還沒記事兒起就整天混在一塊兒,一開始掐架,掐得你死我活,慢慢就掐來了,一路走來,三十來歲,將近三十年的交,著實讓人唏噓。
“小氣,我是你哥行了吧,嗐,占你便宜都覺著沒勁,我倒是指望著當(dāng)阿勁的大舅哥呢,看來這也沒戲了。”
方正朝那邊依偎在一起的一對男女瞟了一,笑著搖搖,低聲嘟囔:“傻丫,”然后問陳勁:“你說這女人是不是都這么蠢啊,是心非,就喜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跟別人扮甜蜜……”
“你丫真惡心,還開襠呢,不會是被老外給變成gay了吧?”向陽夸張的朝后躲了躲,然后又拉了拉陳勁的袖說:“阿勁,離他遠(yuǎn),當(dāng)心他把你掰彎嘍。”卻見陳勁神發(fā)直的盯著門,隨著他望過去只看到一個剛走去的侍者的背影,伸了手在他前晃了晃:“哥哥,回神哎。”
陳勁不聽這個話題,剛好有侍者過來,于是示意他起了三瓶啤酒,拿過一瓶遞給方正,又給自己拿了一瓶,然后沖另一側(cè)的向陽抬抬巴,“哥兒幾個,碰一個吧,一晃半年沒見了。”
然后一屁坐在陳勁另一側(cè),賤兮兮的說:“哥哥們一定想死我了吧?我在路上這耳朵就火燒火燎的,肯定是你倆念叨我呢。”
因為陳勁小時候總被老媽那的南方音阿勁阿勁的叫著,所以小伙伴們都著嗓學(xué):阿勁,去玩啊,阿勁,快兒就差你了……后來就習(xí)慣了這個稱呼。
只不過男人么,還是更習(xí)慣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dá)這種慨,酒一肚,方正上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知哥們兒在帝最想念祖國的什么嗎?”
沒想到陳勁騰地站起,沖他們倆說了句“你們聊著我去一”,然后就大步邁了去,剩倆人大瞪小,向陽得意:“看著沒?被你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