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閉著睛說:“還是想,很想很想,每天晚上睡前都對自己說,這只是一場夢,明天,他就會現在我面前……”
有一次剛起床被米蘭堵在家里,居然嚇得她大叫,“菀菀你這是怎么了?要演鬼片嗎?”她當時只好用熬夜加班搪過去。米蘭和思思她們一直很關心她,三天兩打電話或是約她去,生怕她自己胡思亂想悶病來,她知米蘭剛剛結婚不像從前那么輕松,所以盡量的不給她添麻煩,好幾次都拿工作當借婉拒了。
十一的時候,思思趕回來陪她旅游,兩人去了黃山,一番劇烈的力消耗之后渾疲倦,卻也有種所有孔都被打開的暢快,沿途的風景更是讓人心曠神怡,只是林菀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那個人和她一起該有多好。
轉時看到隔一家星級酒店門走一群人,她一就辨認其中的一個影,也許是他的外形和氣勢太過醒目,也許是她對他憎惡太深,也許是那里的燈光太明亮,讓一切陰暗的東西無所遁形。她定定的看著他,似乎要用目光把他挫骨揚灰,直到那個人的視線掃過來她才轉過和同事們離去。
“是啊,我會盡力的。”
是到了夜晚,才會覺到那些白日隱藏起來的孤獨和烈的思念。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失眠,只有依靠酒才能睡去,睡著了也不安寧,沒沒腦的各種噩夢。有段時間夢境里現青面獠牙的鬼怪,她想一定是因為那段時間接了個給靈異故事圖的活兒,可是后來換了溫馨畫風后還是會千奇百怪的夢。因為睡不好,臉一直很差,不得不靠粉底腮紅來遮蓋。
在山的時候,思思忽然問:“菀菀,你好了么?”沒沒腦的一句話,她卻知思思指的是什么。
思思慨嘆:“菀菀你還年輕,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你要向前看,要moveon。”
“我只好安自己,他留在了今年的夏天,還好他永遠不會老,可以真正的小王了。”可是,你的玫瑰花沒有你的灌溉已經開始枯萎了。小王和玫瑰,是他們戀時對彼此的昵稱,因為他們最的書都是。
回到家時手機提示有新短信,林菀手一抖心
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拿手機拍照,有兩個南方來的可憐孩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雪興奮的手舞足蹈,林菀把手到羽絨服的袋里,縮了縮脖,笑著低喃:“年輕真好。”
從KTV來時,外面竟然起了鵝大雪,這還是B市今年冬以來第一次大規模降雪。成團的雪花從半空中緩緩降落,在門璀璨燈光的映襯,亮晶晶的,像是午夜的靈在飛舞,在狂,又像是從天女手中撒的花朵,很,很浪漫。
這是半年來他們的第一次碰面,在這個有著上千萬人的繁華都市,原本就不在同一世界的兩個人不曾相遇實屬正常,只是剛剛那一幕讓她意識到他們原來也曾離得這么近,被壓在心底深的恨意在那一瞬間奔騰而,沿著血遍布全,那由向外的冷意讓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她生生的打了個寒戰。她終于知為什么自己始終無法恢復,無法變得快樂,因為心里有恨。
可是山時,她還是買了兩把同心鎖,鎖在了護欄鐵鏈上,思思一臉擔憂言又止,她卻笑笑說:“你瞧,我這就是在moveon啊,我在和他預約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