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沒有然后,她暈了過去。
后來她才知,這幾年,胡勵都習慣了在枕上灑一,伴著這味才能安然眠,就好像她還睡在他邊一樣。
“戚戚,在想什么?上樓挑件合適的衣服,一會兒我們要回家和爸媽一起吃飯。”
聽見聲音的胡勵驚慌失措,回過來看向門,見到是景戚戚,他的表異常古怪,還帶著一絲迷惑不解,但是很快,胡勵就瘋了似的邁步沖了過來!
但是胡勵終于還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景戚戚回,想也不想地揮過去巴掌,用吐他,罵了一個字,賤。
跑啊,快一兒跑,也許這樣就能像游戲那樣,一遍遍重來,上演各種不同的可能和結局。如果她能跑得過時間,也許就不會看見這樣的景象,又或許如果再來一次,她不會有那么烈的好奇心,會直接在樓喊一聲,誰來了。
只是景戚戚還是忘不了,那日淅淅瀝瀝的雨擾得人心煩,她跑去找閨蜜葉傾紅去喝茶,晚上回來的時候,卻在家里的玄關看見了一雙女人的跟鞋。
再次傳來胡勵的聲音,他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拉著景戚戚的手了電梯,直奔一家店。
景戚戚還陷在回憶里,沉默著跟著他的腳步,其實只有殘忍的記憶才會叫人念念不忘,而那些好總是轉瞬即逝。
幾乎是連帶爬地從二樓跑到一樓,景戚戚腦里很亂,她覺得自己很窩,以前在八卦論壇圍觀過無數直播帖里腳踩賤男拳打賤女的彪悍樓主,也曾在心里幻想過自己這個正室若是有朝一日教訓起小三時該有的趾氣昂的模樣兒,沒想到真的落在自己上,她唯一能的就是跑。
那個遺落在二樓的手袋里,還裝著早上他上班走后,她坐在桶上驗來的“兩杠”――景戚戚懷孕了。
手里拎著的手袋了去,砸在地板上,把不遠的兩個人都嚇了一。不,其實不是兩個人,在景戚戚剛走到門的時候,其實景嫣嫣就看見了她。
那分明不是自己的鞋,保姆也不在家,家里安靜得可怕,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屏住呼。
景戚戚瘋狂倒退,此刻她中的胡勵竟變得異常可怖,他的嘴上還沾染著景嫣嫣的唇膏,一抹非常刺目的杏紅。
“不、不要!不要過來!”
怎么也想不到,日夜睡在邊的男人,居然在她不在家的時候,烈親吻著自己的妹妹,而且,還是在婚后幾個月的甜蜜期。
就算只是一個背影,景戚戚也在一瞬間就認來,正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是胡勵;而他的面前,正赤足墊腳,雙手繞緊他脖頸,用唇吻他的女人,是景嫣嫣。
她的睫涂抹得又長又翹,眨的時候非常動人,她沖驚愕得張大了嘴巴的景戚戚眨了眨睛,又眨了眨睛,吻著胡勵的唇卻沒有移開半分。
丈夫和妹妹,哪怕看起來再唯,都成了血濺五步。
平心而論,那一幕分明很,傍晚的余暉染紅了天際,透明光潔的落地窗前,有兩影正在糾纏,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