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邊走過,筆直走向了那棵銀的菩提樹。然后,抬手撫上樹,面容變得溫和,如見老友一般。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溫和的神,即使和華在一起,也沒有。我緩步到他后,他仰望樹冠喃喃而語:“我好像……在這棵樹……看過書……”
他神驟然冷酷:“砍樹”
我皺眉,這一次,比以往更痛,痛得無法呼。
“溟海……不知為何,總有一棵銀的菩提樹,現(xiàn)在腦間,每次它的現(xiàn),會讓我莫名的心痛……”
“來快坐。”他扶我坐,面疑惑,“理,元神不會應(yīng)到病痛,看來這心痛不在你,而在你心。寶寶,是不是有什么事,成了你的心結(jié)?讓你總是這樣心痛?”
心猛地揪痛,痛得我無法站立,不小心扶上他的,他發(fā)覺立刻轉(zhuǎn)扶住我的,焦急看我:“寶寶,怎么了?又心痛了?”
我緩緩抬起臉,他的神里帶了他的固執(zhí),我搖搖,緩緩靠上了他的肩膀,仰臉看向上方銀光閃閃的菩提樹,閃閃的銀葉,是那棵北極星君后的菩提樹。
他擰緊雙眉,有些緊繃,狂風(fēng)漸漸消失,他后飄飛的發(fā)辮,也慢慢回落,他轉(zhuǎn)開臉,擰眉咬牙:“每每看到你因心痛而痛苦,我憂心如焚,卻無法相助,這讓我覺自己很沒用。今日,即知病因,自然要除。它怎有你重要?”說話間,他又要揮劍。我立刻喊:“其實是一個人”
“寶寶……”
我搖搖,無從想起。而且此刻心痛已經(jīng)消散,也不必再在意,抬臉揚(yáng)起微笑,讓他安心:“沒事了。”
可是,他依然擰眉看我,滿的不放心:“不行,讓我去你憶海,我不能讓你總是被這沒來由的心痛折磨。”說完,他抬手朝我心伸來,我?guī)缀醣灸艿亓⒖虛]手朝他伸來的手打去。
“對不起,是我無禮了。”他抱歉地收回手,“我應(yīng)該……克制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的心痛!”他憂急地突然握緊我的雙手,“寶寶,信我。”
忽然間,幽靜的世界狂風(fēng)乍起,他發(fā)辮飛揚(yáng),揮起光,真的砍向了菩提樹,我在狂風(fēng)中立刻起,緊扣他的手:“別,它長于你意識,對你必然重要”
我側(cè)落視線,看到了碧之中菩提樹的倒影:“我不知……不認(rèn)識,或許是前世之傷……”
……哪有樹是銀的。”他抬臉笑看銀的菩提樹,忽然間,他的雙眸微微瞇起,似是陷某種回憶,“奇怪,我好似在哪兒見過這棵樹……”他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那棵銀的菩提樹。
“啪”地一聲,在幽靜的世界里響起,溟海發(fā)了愣,平地起了一陣極其輕微的風(fēng),又一片銀的菩提葉,從我們之間,緩緩飄落,輕輕落于碧綠上,激起一層層,淡淡的,漣漪。
“不可以”
我低臉,中是他和自己交疊在綠地上的衣擺。他是關(guān)心我,但……
登時,他頓住,立刻俯臉看我,眸光驟寒:“誰?”
“是它?”溟海也仰臉看向菩提樹,嘴唇越發(fā)抿緊,忽的,他站起,立于菩提樹前,右手抬起,手中光乍現(xiàn),我吃驚看他:“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