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歐陽瀾不免又想起她之前說的那些話,眸里的光芒瞬間黯然了來:“可是,我總要試試——大哥說過,遇到困難不能心生怯意,關鍵時候還是要迎難而上。我覺得,現在,姥姥對我而言,就是一座山,只要我不放棄,總有一日,我會登上巔峰的!”
歐陽瀾心倒是恢復了一,他覺得艾勞接受了他的花,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在車上,他忍不住把心事和屈皓分享:“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的。以前,的確是我錯了,可是,我已經醒悟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她。屈皓,你說,會有這么一天么?”
見里面沒有聲音,習昇又叫了一聲。
屈皓笑笑,笑容清冷:“歐陽瀾,你還是如此——怎么說呢,還是這么自以為是。我這樣說,你別不興,即便你說的對,姥姥是一座山,可你想過沒有,這世間,有太多的山峰是我們無法攀登上去的。路途之中的各種險阻,山巔之上的種種未知的危險,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歐陽瀾,我不是潑你冷,一般的山,常人都能駕馭,可是姥姥——”
艾勞本來就不喜趕路,這會兒還要連夜趕路,她自然是滿心不喜,但這話是從習昇嘴里說來的,她就想,莫非是虛空和尚借了習昇的手來掌控她?
艾勞看不慣虛空,但對習昇,肯定是不一樣的態度,習昇開了,她也不好拒絕,想了想,回:“好,你安排吧!”
艾勞嗯嗯地輕聲響起,惹得老八興致大起,緩緩抬起她的放在自己雙肩:“姥姥,這樣是不是更舒服?”
“勞兒?”
回了他,艾勞腦里還在想——那死和尚急著去投胎么?
他搖搖,話未說完,意味卻不言而喻。
艾勞睜開迷離的眸,迎上去:“嗯,不要……”
兩人在車上一直沒來,無論是好了準備的李晨,還是躍躍試的屈皓,本就沒機會看到艾勞的面,更別說表達心意了!
習昇真是不想耽擱時間了,他不知虛空和尚在急什么,但他一直在憂心林源等人的事,想早到達北家,把方位穩定來,讓他們早過來問清楚。
“那也不要停,”她咬了他的肩膀一,聲音微微提:“習昇,怎么了?”
屈皓的目光幽遠深邃,他靠窗而坐,透過車窗看向車外漸漸昏暗的天空:“歐陽瀾,你還是這么執著地想得到她的回應?你就沒想過,萬一,她還是沒這個心呢?”
不慣是不是和尚授意習昇這么的,她倒是認定了是和尚的錯了。
“勞兒?”
動聽又妖嬈,卻被消弭在車的晃動和蹄的得得聲中!
老八狠狠地傾壓上去:“姥姥,這會兒,我不準你想別的男人!”
老八緩緩地繼續,在她耳邊:“是習哥?!?/p>
“勞兒,天已晚,我想,要不我們連夜趕路,再過兩三個時辰,就能到北家了。你覺得怎么樣?”
歐陽瀾難得地沒腳:“我知,越是如此,我越不能氣餒!我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你都不知我心里多難受!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過這種覺!屈皓,你能理解嗎?”
老八一個激靈,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