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肯定的，先不說他們本的藉，最重要的，艾勞就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繞著她打轉，以她為心，滿足她一切的需求——這一，他們肯定是早就達成了共識的。

可后來，他遇到了葉青。

他想了想，開：“姥姥，怎么這么說呢。你要是都覺得沒勁了，那我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老四隨即移了自己的目光，垂眸，大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這……姥姥想聽，我說便是。”

老四明顯一愣，很快開：“姥姥，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老四也知，艾勞對他如此，無非就是因為他成過親，可是，老四至今，卻仍然是之！

艾勞哀怨地嘆氣：“四兒，姥姥覺得心里很煩。你說，姥姥這人，是不是沒勁的？”

這事說起來，還得追溯到十年前。

不別人怎么看，反正老四是覺得，自家姥姥那就是像天神一樣近似完的，誰要是敢說艾勞一句壞話，他都敢跟人家拼命。但這會兒，艾勞自己說自己沒勁，老四一時還真不知怎么接話。

那時，老四對艾勞，還不曾有敬重之外的，艾勞只是他的主人，他會一輩效忠艾勞，就這么簡單。

但這話，讓老四說，他肯定說不來。他和艾勞的距離，一直明顯。艾勞能隨心所愿地和其他人嬉笑怒罵，可到了他這里，艾勞肯定就少了一些玩笑的成分——老四對這一切心知肚明，自然也清楚自己為什么受這種待遇。但他既然不后悔，如今，也唯有一步步走去：“姥姥是我的主人，保護姥姥是我的使命，如果有一天有人想對姥姥不利，不踏著我的尸骨，是絕不可能靠近姥姥一步的！”

艾勞覺得心底的濁氣慢慢消散，兩個人不黏不膩的對話，讓她覺得心里很舒服：“四兒，能和姥姥說說，你和你娘的故事嗎？”

如果可以，老四想讓這段往事永遠地隨著歲月逝而消失，再不會被人提起。可有些事，一旦發(fā)生，就很難再恢復原狀。

老四前后想了想，肯定能猜到艾勞此時的狀態(tài)和屈皓脫不了關系，不怎么說，艾勞就是他的天，就算艾勞錯了什么，在他看來，也是理所應當?shù)模螞r，屈皓這事，怎么看都覺得艾勞是受害者——被人捧在手心里不舍得罵一句的艾勞，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傷害？

伺候著艾勞那般容

老四從不敢如其他人那般正大光明地深凝視她，也只有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才放任自己的目光纏綿。這會兒，艾勞趴在桌上，自然是看不到他的目光的，他隨了心，萬般溺地看著前的女人，即使心里想擁抱她的念跟野草一般的瘋長，可他依然穩(wěn)如泰山：“姥姥，能陪著你，才是我們的榮幸。”

“說說吧。”艾勞轉了一個方向，臉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他：“姥姥想聽。”

艾勞既然從心里對老四有距離，那么，她此刻肯定就不會使這樣那樣的小——在習昇他們跟前自然是百無禁忌的，可在老四面前，她得端著：“四兒，姥姥何德何能，這輩，有你們陪著我。”

“敢，你們都是看著我才活的？要是哪一天姥姥不在了，你們也不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