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很定地朝著一個方向走,他雖然不會武功,但被那幾個人明目張膽地追隨著,自然是有察覺的。
天漸漸昏暗了,風絕憑著絕佳的記憶找到了那條小路。
他迫切地想知自己是誰,所以,他現在要去他被人發現的那條路,找到那棵樹,拿回自己的東西,或許,對他認清自己的份,會有幫助。
不知不覺中,他的眉微微地顰起——為什么,他不排斥那個女人的靠近?一個多月了,屈云挨一他的衣角,他都覺得難以忍受!可是剛剛那個女人——那是一種覺,一種微妙得讓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覺,明明是陌生的,可她那嗚咽的哭聲,是能扯動他沒什么波動的心弦。
他只記得這么多。
五個男看她。
但此刻,他無暇顧及那么多!
剩幾個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誰也不知那男的終在哪里,可艾勞既然要跟著,就沒人有異議,不會有人去屈家的婚禮,不會有人多嘴地問一句艾勞為什么!
艾勞幾人在遠看著。
那個女人撲上來的時候,他有一剎那的眩暈!然后,腦里電光火石地現一個自己從天而降的畫面!
幾個人察言觀,誰也沒多問一句什么,艾勞沒聲,沈煙半抱著她就朝著前面的人影追過去。
沈煙
老五去了京城,他雖對醫術也略有涉及,但說起來,還是老六醫術超,如果那風絕真的是患了失憶癥,怕只有老六才有辦法。
此時艾勞邊,只剩五個男。
沈煙、清溪、炎各,以及兩大護法——老大和老四。
“姥姥。”沈煙撫著她的發,安她:“我們跟著他,屈化說他沒武功,趁他休息的時候,讓老五給他看看。”
思及此,他腳的步伐更大——或許,只有找到自己的東西,這一切,才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抬看去,百年老樹枝繁葉茂,密密麻麻的滿都是綠,哪里看得到自己的東西?
沈煙一直讓她靠在自己上,真切地受到了艾勞緒的不穩定。她一直沒說話,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沈煙的衣襟,整個,都在輕輕地顫抖。
然后,他醒來,前就是屈云的臉。
事已至此,誰也沒說什么,艾勞的真,顯然不是戲。
艾勞看風絕。
風絕沿著被人踩踏的痕跡一直往里面走,很快來到自己當日跌落來的那棵樹。
艾勞急促地呼,即使這會兒知了他可能是失憶,可還是心痛得無法言語,只能睜睜看著那如神祗一般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站定,淡淡地掃了這棵樹一——幾人合抱那么的樹,讓他爬,他還真爬不上去。
沈煙又心疼又疑惑,到底,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
就是那一瞬,他想起來了,他是從天上掉來的,然后,撞到樹上,他手上的東西,掛在了樹枝上,他的,直接穿過枝杈,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上。
說是路,過往的除了附近熟悉路況的百姓,基本無人踏足,正值夏日,遍地的野花小草倒也長得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