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白光讓她睜不開睛，“幾了？”

“浦云菁。”

“吶，當我對你表示謝。”她把自己盤里的西蘭花和胡蘿卜都扒拉到他碗里。

一個人沒有人能拒絕她。

“好，路上注意安全。”

“喂，我明天要走了，你還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煙是要戒，鐘瑾瑜拉著她喝了大半箱啤酒，其實是鐘瑾瑜自己一個人喝了大分，于是最后像一個死尸一樣倒在桌上。浦云菁翻她的手機，在想她會用什么密碼，還沒等她破譯來，手機上就有個電話打來，屏幕上閃爍著“黎昕”兩個字。

“嗯，我上過去，你稍微看著她一，麻煩你了。”

“嗯，好的，希望你能成功。”她收，放自己的袋里。

她醒過來第一個想法是：“完了，會不會錯過鐵了。”

“鐘瑾瑜，生日快樂。”

然后浦云菁就在路邊的燒烤攤上找到了她，她站在門煙。鐘瑾瑜學會煙是自己教的，她以前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向，像里一碰就會游走的金魚。她從小就知自己不喜男生，但第一次和女生在一起也確實是和鐘瑾瑜，那天她趁她閉的時候親了她一，腦里想的是她會不會從此以后都不和她玩了。

“還有嗎？”她指了指她手上燃燒的煙。

好像這才是一場真正的分別，你們都放了對方，心底里有最后一絲的不舍，但你們都不會再回看了，在這充滿酒氣的路，真正往人生的兩個方向走遠。

“哦，原來如此，

“太好了，我們在東陽路的老曾燒烤，鐘瑾瑜喝醉了。”

“哦。”她拖著好像昨晚被怪毆打過的往浴室走去。

“……”那邊的人沒有說話。

“你別提了，昨天我打電話給你想問你什么時候回來，被你朋友接到，和我說你喝醉了，我從燒烤店把你拖回來的，你次再喝這么多酒你就完了，我是不會去接你了的。”

“我昨天怎么回來的？”浴室傳來聲。

“嗯。”

“我就是她男朋友，你們現在在哪兒？”

……

“不許挑。”他又還回去，看她哭兮兮地咽蔬菜。

他把鐘瑾瑜從桌上扶起來，還摸了摸她的臉。

后來她教會了她煙，喝酒，打牌，彈吉他，接吻，一切好的和不好的。現在想想如果鐘瑾瑜沒有遇見自己會變成怎樣一個女生，她會變成一朵薔薇還是玫瑰。

“嗯，謝謝你。”

“全給你。”她掏袋里的白煙盒和打火機給她：“這是我的最后一支，以后我要戒煙了。”

浦云菁往他們反方向走，她想轉過看看，最后還是沒有。

“昨天那是…？”

“你醒了。”黎昕過來拉開窗簾。

“九多，你快起來收拾一。”

“喂，你好？”

“我是瑾瑜的朋友，她喝醉了，請問你知她男朋友的聯系方式嗎？”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過來了，浦云菁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好像是那年夏天第一次見鐘瑾瑜的覺，斂，不過他更沉穩成熟。

“她今天喝太多了，等會兒可能會吐，你回去還是讓她喝醒酒的，不然第二天起來會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