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斯黛拉被他擾得不勝其煩,于是就皺著眉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憤憤不平的嘟囔說:“讓你擾我……”
隨著樂曲的奏響,一縷游走的光線忽然自眾人腳游弋而起,它著漆黑的夜幕、飛快的往上攀爬;待爬到人們時,它轟得一聲四散開來、變成那一束束明亮的、五顏六的光……是煙花。
原來在喬治五世大酒店的樓上,還有另一場音樂會;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果汁酒?”
……
“……”
今夜是個風平浪靜的華旖之夜。可這一切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在不為人注意的角落里,幾名來自國、英國的外交大使悄悄退場;緊接著,幾個法國政府門官員也黯然離去;而與他們一同隱去的,還有幾名巴黎社交名。
車里,艾斯黛拉躺在蘭達膝蓋上,指手畫腳的各種抱怨;
艾斯黛拉自他懷里嗚嗚噥噥的念叨著,然后便扭過、用那雙汪汪的貓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問:“所以你到底結婚了沒有嘛……
“等你看了你就知了。”
“你別在我面前晃!~”
“好多個你……怎么這么多……”
周圍的人們在不斷發驚呼與贊嘆聲,而艾斯黛拉則是仰望著,心中泛濫著難以平息的波瀾。
當所有賓客到齊之后,幾十名穿黑燕尾服的演奏者坐在那用白玫瑰、白百合、白桃金娘、白仙搭建而成的“白祭臺”上演奏起了巴赫的蘭登堡協奏曲。
“……怎么可能會不喜。”
充滿酒氣的嗝兒讓女孩兒痛苦的皺了五官,她翻了個,將臉埋在蘭達懷里,悶悶的:“我今天很開心、也很難受……雖然糕很好吃、弗朗西絲卡說她羨慕我……可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然而……這場令全巴黎都矚目的浪漫韻事并不能留住所有人。
“好暈……”
“喜嗎?”
蘭達擁著她走了升往樓的電梯,前來參加派對的人們也緊隨其后。
女孩兒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她猶豫了好久,然后才很小聲的說:“因為他們都覺得我是你的婦……可是我們明明沒有親過嘴、也沒有一起睡過覺……”
蘭達笑了起來,連腔都在輕輕震動;他掐了掐女孩兒的鼻,無奈的解釋說:“我向你保證,我只給你一個人放過煙花――只有這一次。”
德國人對此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去她耳垂、鼻尖兒,并時不時的掐掐她的臉頰肉、摸摸她忽閃忽閃的睫,像是擺小貓幼崽兒一樣擺著她;
蘭達被她這憨傻的發言逗得忍不住噗嗤一聲,但為了不惹怒懷里的小醉鬼,他還是克制住了笑意,裝作同憐的哄:“哦~那怎么辦呢~所有人都以為艾拉是我的婦呢~我們的小艾拉真的太可憐了~~”
蘭達一邊低聲哄她去說原因,一邊替她拆開那繁瑣復雜的發髻;比起被一絲不茍的端正盤起,他還是更喜她將這蓬卷發無拘無束披來的樣。
蘭達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胳膊行“磨牙”活動,“我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能喝太多嗎?”
,我們看完最后一個節目就可以回家了。”
“就是啊……”
他一本正經的態度反倒讓艾斯黛拉不知所措;她紅著臉哼了一聲不說話,然后繼續靠在德國人懷里,安靜的欣賞著天上那些光溢彩的幻影。
艾斯黛拉半是失落半是迷茫的蹭了蹭他的掌心,但她不愿表現太多動或激動,于是就故意裝作驕矜的說:“你一定給很多女人放過煙花!不然怎么會這么熟練!”
她呆呆的靠在蘭達懷里,似乎能在煙花的爆炸聲和樂曲聲中捕捉到他腔里那絲隱約的心聲――她想他大概是真心的吧。最起碼現在應該是有的。
絢麗的煙火照在她的臉上,忽閃忽滅,一如她心里的那些復雜,不斷閃現又不斷熄滅;
在輝煌的弦樂曲聲中,無數如星般璀璨的煙花于巴黎上空綻放著。從他們所在巴黎八區一直到四周的街區、街,幾乎整座巴黎都被煙花包圍。
“因為……因為……”
“哦?為什么呢?為什么我們小艾拉覺得不舒服呢?”
“最后一個節目?什么節目?”
男人低親吻發,摸著她的臉頰問。
“我只喝了、只喝了――嗝!只喝了四杯而已……”
德國人在用恢宏的協奏曲和璀璨的煙花秀嘲笑他們,而他們也深深明白,那些煙花所綻放的地方,代表的是無數犧牲的地黨成員以及抵抗者……他們無法再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