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術法的力度，為了救熊，殺掉這些仆人，殺掉院里的所有人，這樣，真的對嗎？

        濋飛飛急，她不等段瑢瑾手，直接在那掌柜背后給他來了一腳，這掌柜直飛三米遠，不死，也得落個終生殘疾。

        段瑢瑾笑著搖搖，“濋飛飛，你啊…”

        “我怎么了？這人不欠打嗎，我們是不能殺了他，還不能廢了他嗎？”

        段瑢瑾沒有回答，他走至元湘靈邊，俯，柔聲：“元姑娘，就算放了這些熊，它們也活不長。”

        元湘靈茫然不解，中還閃著淚花，“為什么？”

        其中一個仆人跪在元湘靈腳，他看來了，濋段二人是依著元湘靈行事的，他先討好元湘靈，這樣說不定能少挨揍，剛才親見到濋飛飛對待掌柜的方式，這仆人嚇怕了，畢竟好漢不吃前虧。

        “姑娘啊，你不知，這些熊呢，自從被開了，就得每天用藥。它們的傷雖然不會完全愈合，但我們每天都會給它們服用藥品續(xù)命，還在傷抹消炎藥。一旦把它們放去，它們不受控制，自己會抓撓傷，時間一長，照樣是死啊。它們長年供人取膽，早就被掏空了，本沒有在野外生存的能力。放它們去，轉它們就能被別人抓走拿去賣錢嘞。”

        元湘靈不想搭理這個仆人，照他這種說法，他們囚禁黑熊，每天取膽，卻讓它們活著，不殺它們，這種慢折磨，反而對黑熊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這些黑熊，就一定要痛苦地活著？

        為什么人類輕輕松松，就可以隨意決定其他生的命運？

        “元姑娘，長痛不如短痛。”段瑢瑾沉聲。

        元湘靈竟然聽懂了段瑢瑾話里的意思。

        “那五只沒有腳掌的，離開籠，確實沒有辦法再活去了。”段瑢瑾，“至于那四只，如果把它們放走，不知會不會再成為…一個熊。”

        連一向大條的濋飛飛，也意識到了這話的份量有多重，她甚至想明白了，為什么那只熊會恨人類，“就算不放它們，它們也有可能變成熊啊，冤有債有主，說這些熊應該沖著懷生堂的人報仇，可是，很多無辜的人，都…”濋飛飛陷了糾結。

        對于弱于人類的種來說，天堂和地獄，沒有它們選擇的權利，只有它們被選擇的命運。

        “可是，我不到，段公，你知的，我不到…”元湘靈哀求。

        “我來吧。”段瑢瑾揚起折扇。

        濋飛飛收回刀，她牽著元湘靈，走院。

        那些仆人想攔又不敢攔，想制止段瑢瑾動手，更是不敢，只得暗中記這三人的相貌。

        臨走時，元湘靈又望了那只與她碰的黑熊。

        它的目光依然清澈，絲毫不知接來要面對什么，是死亡，還是解脫？

        或許，死亡又是新的開始。

        永恒的法則，無盡的輪回，無解的難題，無窮的悲哀。

        “嗷！嗷！”

        院中接連不斷傳來熊的嘶吼，那是它們最后的悲嚎。

        或許也是得到解脫的宣。

        “哎…”元湘靈兀自嘆了氣，她又想淚了。

        “湘靈…”濋飛飛在一旁關切，她確實沒想到，這熊膽事件，竟能讓元湘靈動氣又傷心，“湘靈，你不要難過了，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再遇到讓你看不慣的事，看不慣的人，我一定都幫你教訓，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