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凡立察覺到她緒不對,走到唐元前,她的發,摟她懷問:“怎么了?”
“不知就慢慢想,總能明白的。”易一凡安,“維也納是天堂,那兒有多瑙河,有音樂,有幽的森林,你去了后一定會上那里,一定會知自己想什么。”
習學文嘆了氣,拉住何梁手臂,“為什么呢?”
聽他這樣說,唐元才有了切切實實的難過,“可是…我喜海島……”
“你說……”何梁繼續,“是不是痛苦了,心就沒那么痛了?”
易一凡價從香港聘請了一位德語老師,專教二人德語。既然決定大三開始升奧地利的學校,現在就得開始打德語基礎。
德語有小音,變位、時態,詞的和格比之英文更為復雜。易一凡每天練琴之余都好大一片時間說德文,而唐元就顯得要吃力許多,積極也不。
“相信我”,易一凡肯定地,“再沒有比那兒更好的去了。我們在那里留來,約會、結婚,永遠都不再回來…我們終于可以永遠離開海島了。”
終于有一日,唐元從聽力、閱讀教材中抬起來對易一凡長嘆:“我真羨慕你。”
習學文家離學校近,并不慌著離開,是以也在學校待到很晚,看到何梁這些設備時,問:“不回家嗎?買這個什么?”
“我羨慕你,一凡。因為你知你要什么,你要去維也納學音樂,一個好明確的目標。”唐元又垂嘴角,“可是,我不喜我的專業,我不知我要去奧地利什么。”
“這只是祖國南端一個偏僻崎嶇的小島,這里能有什么?它太小了,本無法承載我們的夢想。”
一凡生來就有松弛和舉手投足的優雅,這就是他沒有的,就算上了第一學府的京清也很難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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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梁還坐在地上整理摩托車的工箱,也不回:“旅行。”
突然,唐元把從易一凡肩上移開,撇開臉:“我…我有累了,我寒假想回陳客棧看看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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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摩托車?”習學文問,“去哪里?”
“謝謝你,兄弟。”何梁從地上坐起來,正經,“這是我前一個月就在計劃的事,路線和地圖我已經看得很明白了,有什么意外和補救措施也想到了,不必擔心。”
何梁只默默勾起嘴角。他知,唐元已經一年多沒回過梧城,他也再沒回家偶遇她的幻想。至于家人,何梁抬起,反問:“我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嗎?”
“要忘記她,非得以這種自損的方式嗎?”習學文反問。
期末,寒假伊始,大半人都回家了,而何梁卻破天荒地開始購一些設備。首先是一輛二手摩托車,然后是盔、雨衣、防鞋、沖鋒衣,最后竟還購一大箱糖、布洛芬、紗布、碘伏之類的醫藥。
“你一個人?”
“你瘋了?”習學文大驚,“你去過那里嗎,從這里騎車到西藏要多久!現在是冬天,氣溫這么低!為什么不回去和家人團聚偏要在這個時候去送命呢?”
“有什么問題嗎?”
易一凡臉上閃過難掩的失落,但并未反對,“就非得趕在這個時候去嗎?”
何梁又默笑一聲,換了副輕松的吻,“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支撐自己活去的動力了,我想去尋找生命的意義。”
“是嗎?”
他覺得自己可笑,同時也佩服之前的自己,那樣一無所有,是怎么有勇氣去接唐元,并在幾周前還幻想著兩人一定會又在一起呢?當現實的面紗被無掀開之后,一切竟是這樣殘忍。
唐元聽得心虛,但還是,“是。我…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陳了。”
“寶貝,再持一。”易一凡,“上就快放假了,老師過年要回家,我們得趕在這之前把B1學完。”
唐元一驚:“永遠離開?為什么?你不喜海島嗎?”
“或許,我是不是應該向前看呢?”何梁苦笑問。
習學文沉默很久,:“前段時間我們隊在ACM競賽上的銀獎獎狀來了,你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去領吧。”
“西藏吧。”
好有力的聲音,像是在質問他。習學文上明白自己有“亂手”的嫌疑,了聲:“何哥…別誤會,只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