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只能笑笑,像個幼稚園老師一樣,故意去逗他開心:“麻團呢,它怎么樣了啊,聽不聽話呀。”
看到地上得到都是的菠蘿蜜,唐元忽然被一陣無法抵擋的悲傷和委屈襲擊。她背過,壓著嗓,抑制不住哭聲說:“不要就不要啊。”
都不必再爭了。
何梁不知何時拾起了菠蘿蜜,把它們又裝回了保鮮盒,正近距離站在唐元后。
何梁沒有說話,只繼續用那漠然的神盯著小宇,仿佛在無聲給予警告。
兩人就這樣來回推搡著,動作有些激烈。在某個回合中,一個不小心,保鮮盒摔倒在地上,里面的菠蘿蜜全了來,沾了好多泥沙。
大學城里的學校眾多,除海大這種重大學外,也不乏各類大專、中專院校。唐元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個,但為了維護小宇的自尊,她也不打算多問。
“今年沒…沒考上中,來讀職業學校了。”小宇正是知羞恥的年紀,結結巴巴說著,臉通紅,“現在就在這附近念書。”
小宇不得不聽從哥哥的話,對唐元難過地搖搖,“我不要了,。”
梁哥:醋瘋后把老婆惹哭了怎么辦?
“那年走的時候明明答應過我還要回來,可后來的冬天、夏天卻只有哥哥一個人回來。”
唐元當然知小宇指的是誰,換了個問題:“你為什么在這里?”
唐元把保鮮盒又回小宇手中,心疼極了,“別這樣。你拿吧,沒關系的。”
“什么?”
時間逝。原本安靜的禮堂又變得喧鬧起來,似乎就快散會了。
禮堂里的會議如火如荼舉行著,禮堂外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小宇走到唐元邊,指了指禮堂,“我來等哥哥。”
“還給。”
“謝謝。”小宇聞到了烈的果香氣,顯然是饞了,一臉的迫不及待。
小宇又現難過的表,慢慢:“死了。去年冬天…麻團死掉了。它太老了。很傷心,我們家再也沒養過狗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把它撿起來,現在洗洗吃去,可不可以?”
唐元也跟著難過。好像麻團死了,她在小鎮的那段回憶也死掉了。是人非、是人非。她心底默默念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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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漸漸又跟唐元熟絡了起來,在談到某個話題時,突然說:“,你騙我。”
?”
唐元被堵得啞無言,心里蒙上一層負罪,像是她背叛了何梁和小宇,背叛了曾經的約定和自己。
小宇再次難為地看向何梁。何梁巋然不動:“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家里教的你都忘了嗎。”
唐元憋回淚,整理著自己的發,卻在一分鐘后聽到背后傳來一陣極其溫柔的男聲。
何梁突然的冷漠令唐元震驚。她不愿意讓小宇沮喪,持:“想吃就吃啊。”
小宇的后背被汗打濕了,唐元帶他去樹乘涼。她從包里掏一個裝滿菠蘿蜜的保鮮盒遞給小宇,“全給你,吃果消消暑吧。”
唐元只是覺得可惜。小宇正是應該被家里呵護、關的年紀,卻竟也像她一樣來到荒島。
忽然,一男聲了來。命令式的吻,冷淡、平穩。
但唐元卻看也不去看他。她理好發,站直,跑開了。
“哥哥……”小宇仿佛陷了兩難的境界,看看唐元又看看何梁,手足無措。
兩人同時去看,發現何梁已不知何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