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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唐元怎么會看不來易一凡是在向她示好。她心里有愧,自然也隨他安排了,“好吧,到時候志愿者面試你跟我說。”
用餐時,顧教授先自豪地總結:“前面兩站大家發揮得都不錯,總算不辱沒我們京清的名聲。”他又看向何梁,示意眾人舉杯:“讓我到驚喜的是,沒想到何梁同學作為本科生竟也能臨場不懼。嗯,寫自然語言理的應用,很有現實意義。你發言時我認識的那幾位教授還以為你是研究生呢。”
“一起?你是說,讓我也過來當志愿者嗎?”
唐元像是全被泥封住了,遲緩站起,緩慢抬,直至前的人影一一放大在前,逐漸清晰。
何梁與顧教授,以及好幾位研究生師兄師經由香港、澳門,一路風塵,最后在一個深夜抵達海島機場。
何梁沉思,他知自己目前的志向并不在于蹲實驗室,但也不好直接拒絕,于是打了個哈哈,笑:“那我繼續努力提升自己。這次能跟大家一起學習,是我的榮幸。”
眾人一飛機,在酒店放好行李后,顧教授便大手一揮,邀學生去外面吃了頓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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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答應,易一凡似乎仍覺不夠,再次主動邀請:“這周末我們學校將承辦一場學術會議。我朋友是志愿者協會的,他讓我去湊個人數,但這樣一來,周末我就一整天都看不到你了。所以我在想,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們一起工作,散會后一起去約會?”
易一凡被分到了會務組,負責場地布置和場控。但兩人相距并不遠,偶爾還能看到彼此,甚至走近說會兒話。
唐元咕咚咕咚灌大半瓶,剛把瓶擰好放到地上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好像此刻有人停在了她前。
顧教授興趣被勾起了,甚至大方建議:“何梁現在的成績,是有趨勢直博的。畢業以后直接來我實驗室吧?”
直博。不用攻讀碩士研究生,直接從優秀的本科生中選取人才。多么大的誘惑力。
由于是最后一站,今晚大家都很盡興。但顧教授也提醒大家好完收官,回去再修修自己的摘要,檢查一數據。
當天早上的天氣很毒,太陽掛在天空沒多久唐元就被得了滿汗,也顧不得要給參會人員打招呼、指引方向之類,跑到外帳篷拿了瓶又回來。
會議舉行的當天早晨,海島大學的禮堂外的電屏幕上、樹上掛的橫幅上都寫著大大的“第三屆全國青年計算機學術會議”。從學校正大門到禮堂的路途上都貼滿了指示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現一位穿著紅甲的志愿者。
禮貌又恭維,老人家被逗得直樂。在場有師兄提議:“師弟年紀輕輕就這么有作為,后面脆來報考顧老師的學生吧,這樣一來,咱就是同門啊!”
“好啊。”易一凡趁打鐵,又說,“待會你課跟我說,我去接你,送你回家。”
唐元也是接待組中的一員,著白短袖、仔,外披一件紅甲,站在禮堂外,對每位場的人員鞠躬致意。
“嗯。”易一凡答,“據說還有許多校和大要來,順便湊湊鬧唄。海大難得有這個機會。”
大多是常溫新鮮的,易一凡很難吃到。唐元搬來后,便經常用家里的冰箱給他凍果吃。
何梁謙卑,回敬說:“是顧老師指導的好,沒有您對我文章的指,我是絕對沒有底氣上去發言的。”
熟悉、空靈、久遠,仿佛穿越好幾個世紀的時光隧朝她涌來。
“噢,對了!聽說海島陰晴不定,大家明早記得帶把傘!”結束時,有細心的師專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