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單純的女孩。”女士仍然在笑，“姑娘是學生嗎？”

        “嗯……”唐元沒想到他們還會討論起她來，瞬間更不好意思，解釋，“因為嘗了一次覺得還好的，所以后面都吃的這個……”

請，跟她并肩走了起來。

        唐元先是佩服于她的素質，接受了酒的刺激竟然還能再吞咖啡因，但她又上覺得難以理解，明明是深夜了，為什么還要再喝咖啡呢。

        唐元聽得惶恐。女士又噗地一聲笑了，像是在笑她單純。唐元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開玩笑。

        晚會把寧靜的小鎮烘托得鬧，歌聲人語不斷。三樓的爬山虎已經爬到了二樓，好多細長的藤蔓垂了來。二樓的平臺上也擺著旅人蕉、三角梅、曼陀羅等顏抓人的花卉，在夜晚散發著香。這里，連花都活得這樣烈。

        陳沒有等唐元回答，已經將裝了咖啡粉的摩卡壺端上了陽臺小灶，兩三分鐘后，摩卡壺發嘟的一聲，冒著泡的深褐咖啡就涌了來。她把咖啡倒好幾個已經提前加了冰和的小杯，并遞了一杯到唐元面前：“嘗嘗吧，剛烘好的羅布斯塔咖啡豆。”

        “需要我幫忙嗎？”唐元問，心里卻納悶為什么放著一樓的院不用，要費勁好一番力氣去二樓。

        仿佛一個人生哲理的拷問。

        受到了唐元的目光，女士應：“沒你好看。”

        “羅布斯塔很苦，需要碰上最多的糖才能被中和。”看到唐元夸張的反應，陳笑著解釋。

        見她許久說不話了，女士先是歉：“我剛才是不是太咄咄人了？”說完，她又沖唐元溫和一笑：“相信我們這兒的和景吧！隨便嘗試，一定每一個都會讓你有不同的驗！”

        “隔米粉店的阿公跟我說，有位個，白膚的姑娘每天中午都去光顧他的店，每次還都一模一樣的肉米線。”

        盡并不熟悉陳，唐元卻能受到她上的練和朗。她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和周圍的鄰居都打成一片，說起話來總有讓人不自覺去信服的意味。在第二天中午，唐元又去隔阿公那兒吃米線時，陳突然攔住她，問：“我和朋友晚上要在二樓聚餐，要不要加？”

        “謝謝。”唐元產生了想認識她的沖動，“請問，該怎么稱呼你呢？”

        唐元承認。她還是沒有完全放開，盡這里景很，來往的人也多，但她還沒有大膽到可以隨意跟當地人交。

        唐元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在當天午，聽到樓嘈雜的聲音時，就樓去查看況。陳和一幫男男女女正在搬椅搬凳上樓。

        “嗯。”

        “唐元。”唐元說完，又補充，“唐朝的唐，元旦的元。”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她又問。

        聚餐的地是在二樓的一座大陽臺上。彼時這里已經擺了一大張放著好多肉和菜的圓桌，以及一個燒烤架。靠近欄桿的地方還有人在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唐元聽不清歌詞，但大概能猜到這是閩南語。站在這里，可以將盡的海面，巷邊的屋舍，天上的星空看個清清楚楚。視線過一樓幾百倍。也難怪聚餐會在選在這里。

        “是因為太喜這家店和這碗粉嗎？”女士問，“還是說，害怕去了其他地方就踩雷了？”

        唐元開始佩服海島人力，驚訝：“你怎么知？”

        唐元思考了好一會兒，覺得她似乎兩個原因都占了。

        “我姓陳，算年齡，我應該比你大十歲，叫我陳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但我看你每天都深居簡，好像也沒仔細看過島上的景呢。”

        唐元被她拿得有問必答，“才考完。”

        盛難卻，唐元只能抿了一小，尖上嘗到了烈的苦和甜的交織。原來杯里已經提前放好了許多白糖。

        就在這一瞬間，唐元明白了。海島的人就如手上這杯咖啡，最苦的豆撞上最多的糖，在都是烈的。而在沒有工作的夜晚飲咖啡，不帶任何提神的目的，更可見對咖啡的純粹和烈的。

        唐元這才開始仔細去看她，膚黝黑，鼻梁寬而不，嘴唇厚實，個比自己低了一個，長得相當練。

        “真好，是一個人來旅游？”

        “當然。”女士又補充，“如果你驗過了覺得很一般也沒關系。正是因為你去驗過了才能得到這個結果呀。”

        烤肉的香氣徐徐傳來，陳又開始擺著她的摩卡壺，她一布滿大塊花朵的連衣裙，及腰長發被一黑木簪挽了起來，一搖一擺盡是風韻。陳喝了好幾罐啤酒，已經微醉，但仍沖唐元問：“試試越南咖啡嗎？”

        今晚的晚餐很豐富，除了尋常的菜以外，還有海島特產的海魚和海蝦，滋味鮮。晚餐結束后

        女士笑了起來：“你膚很白啊，五官又立，跟我們當地人是兩種長相。”

        陳想了想，指著一個瓷白的摩卡壺說：“那幫我拿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