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我的shenti屬于我自己”
又一批客人走jin餐廳,來來往往,交疊的人影映在落地窗上。混亂之中,唐元結好帳,從餐廳后門偷偷溜走。
離開餐廳的那一瞬間,唐元的心更沉重。她就這樣在她和何梁之間,留xia了一攤混雜的局面。而她現在毫無辦法解決。
半個小時的車程后,唐元到家,開門,客廳的燈卻異常地亮起來了,鞋墊上還放著一雙男士pi鞋。
唐祁山已經有好些天沒回來了。
唐元有些詫異,慢慢彎腰換鞋。也是此時,她看到地面上逐漸走近的影zi。
“怎么現在才回來,晚自習不早該xia課了嗎?”
唐元壓xia自己的qing緒,冷淡地回了聲:“我有我自己的事。”
唐祁山打量著她漂亮的臉dan,gao挑的shen材,長嘆dao:“早知dao…當年就送你學藝ti去了。”
“是啊。”唐元順著他的qing緒嘲dao,“我就不是讀書那塊料,考也考不了幾分。”
唐祁山聽chu她是故意的,沒再說話。
沉默之中,唐元換好鞋,隨意dao:“我回房了。”
“等等。”唐祁山在她經過時,又叫住她。
“又怎么?”
“舒玉……”唐祁山走到沙發前坐xia才又開始說,“她不像你,她今年已經沒有gao考的機會了。”
唐元心臟一緊,站在了原地,慢慢聽他把話說完。
“閉合xing顱腦損傷,恢復起碼要半年。她這個星期還在發燒,每天兩只手同時吊瓶,一直都陷于半昏迷中……”
唐元聽著也開始難受。舒玉肉ti上的疼痛絲毫不亞于她心理上的疼痛,或許還更甚,舒玉是實實在在地把血淋淋的傷kou展lou了chu來。
舒玉已經這么傷痕累累了,何梁作為一個那么有責任gan的哥哥,怎么可能還不焦慮、不難過、不為她擔心?
“所以,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有這么好的讀書機會都不知dao珍惜。”
終于,唐祁山來到了今夜的終極話題。他鎖眉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墮落而不自知的人。
“是啊。”唐元只能勉力說chu這兩個字了,今晚接受到太多qing緒,她好累。
唐元一瘸一拐走回房間,鎖上門。她沒有開燈,直接躺倒在了大床上,用被zi把自己裹得像個襁褓里的嬰兒。唐元還記得之前和何梁一起睡時,她總會用力地鉆到他懷里,要他緊緊裹住她。
她是一個在海上漂浮很久的人,看到塊浮木就舍不得放手。
以前,這塊浮木是褚品良,所以,即使知dao他動機不純,她也會本能地依賴他,反復問他最ai的人是否是她。于是陷在和他相互說‘你ai我我ai你的’騙局里這么多年。
后來,何梁成了她的浮木,也是唯一一塊那么適合她,只漂向她的浮木,所以當他分chu一dian注意力給別人,她都會產生溺死的錯覺。要生氣,要發瘋,要狠狠地、肆無忌憚地傷害他。
唐元去掐自己,恨鐵不成鋼,她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寄生蟲啊,一離開寄主,就不知dao怎么呼xi,怎么行走,怎么獨立生活了。
她真是病了,病得好嚴重。
迷糊中,唐元聽到手機鈴聲隔著被zi傳來。她伸chu一只手去拿,發現竟是金枝打來的。
唐元很驚訝,接起電話,金枝急促的聲音便從那tou響起。
“喂,元元,回到家了嗎?”
“回來了,叔母。”
“嗷嗷,那就好、那就好。剛才你一個人跑那么快,又不要你叔叔送,那么晚了,我還怕你路上chu事呢。連續打了三四個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