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梁如遭電擊。
“別吃了…不用吃了。”何梁難受得呼都緊,像拍小孩一樣拍她,“肚會不舒服,胃會被撐壞的。我在這里,什么都別怕。”
“我以為你又跟我玩游戲呢,但我打開被,就沒人了!”唐元哭得更兇,嘴巴糊了一圈油,完全不顧形象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了……”
唐元一個勁往他懷里鉆,抱他特別緊,聲音顫抖著:“我已經很飽了,還是只能一直吃糕。”
單人床上的被凈潔白,還疊得整整齊齊。床是他的書桌,桌的書立架里是成套的教科書、練習冊,還有幾本弗羅斯特的詩集。狹窄的小窗上還掛著一盆吊蘭,葉綠油油的,和它的主人一樣,透一向陽不服輸的生機。
現在,他才徹徹底底知她是這么缺乏安全。平常的她看起來冷漠又獨立,其實,全是假象。
己也自嘲。他把她往上掂了掂,打開他的房門。
他剛才叫了個跑送避孕套來,這兒太偏了,外賣一般不送過來。
“等一我。”他輕聲。
何梁的臥室與客廳截然是兩個地方,雖然小,卻凈有序。
然而,前的景卻乎他的意料。唐元不知什么時候又起來了,現在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邊哭邊吃栗糕。
“飽了為什么還要一直吃呢?”
“我…我去拿套。”何梁說得吞吞吐吐,語氣是無限自責。
想到唐元還一個人睡在自己床上,他有些急,趕緊上鑰匙,推開門。
他一陣懊惱,唐元本來就不熟悉他家,家里還又黑又小,可不就是要嚇著她了!
“你回來了啊!”看到是他,她淚汪汪的,嘴巴都擠到了一塊。
“只有吃糕,我才會分心,才不會那么怕。”唐元淚涌得更兇。
唐元一遇到和的被就老實了,埋著在里面,發若有若無的淺。見她像是同意了,何梁抓緊時間,門。
從跑員手里接過套時,何梁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看唐元剛才那樣,估計早睡著了。
何梁剛把唐元放到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說了幾句話后,讓唐元在床上躺好,又給她蓋上被。
唐元埋在他啜泣,手還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何梁溫柔她淚,吻她臉上每個位,最后來到她的唇。
何梁匆匆回家,卻在開門時聽見客廳里面有聲音。莫非…父親臨時回來了?
“對不起。”何梁滿是心疼,把套隨便一甩,上前一把圈住唐元,“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注意到你,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