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擔心我的腳傷復發嗎?”唐元問。
褚品良看著唐元的,神復雜。
不過,更重要的,”,褚品良伸手,順著唐元的大一路摸到腳踝,并在這里停,“你這兒不能再受傷了。”
于唐元而言,網球比羽球更有實,擊打時,腰微側,雙手緊握,兩只手臂發力,讓人的多巴胺分到極致,數不盡的暢快。
第一次有人這么關心自己,懵懂的唐元動得直問“要我怎么謝表叔才好?”
喜網球,唐元從小到大參加過無數網球比賽。像梧橋聯賽這種,自然是當仁不讓。
第二天醒來,唐元才發現陪了自己一夜的,是褚品良。他給她買好了早飯,還一一喂她吃去。
于是,二人就這么一起度過了兩年。
唐元猶如一只小樹苗,在他的澆灌,越發茁壯茂盛。而他作為一個遲暮的園丁,看著這棵漸長的樹,無數次自問,是否有一日,樹會長到沖破他為它設的棚。
十六歲那年,唐元作為附中初三學生,參加了梧橋聯賽,一路過關斬將,直接殺到了最后梧城和橋城對戰的男女混雙決賽。只可惜,當時她的男搭,也不知是梧城哪個中學的,技術實在不過關,一直拖后。于是,唐元只能提著氣,一個人扛起所有。但或許是太心急了,最后十幾分鐘,她一個急躁,直接把腳給扭了。比賽還沒結束呢,人就給直接抬醫院去了。
那人奇地耐心和溫柔,一邊回應她,一邊擁她懷安撫她。唐元被勾得抱他更緊。
是對的吧?唐元心里問。
沉默中,唐元慢慢用手背掉唇上的唇膏,笑:“我真覺得粉不適合我。”
“忘了嗎?兩年前,你也是因為這場比賽受傷的。”
褚品良只笑,悄悄把她的手放到了他雙之間。
直到某天晚上,風雨交加,她睡得迷迷糊糊,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那人手有些大,掌心糙,唐元還以為是唐祁山來看望自己了,一直抓住這手不放,嘴里還嚷著“不要離開我。”
作為千金大小,唐元從小到大接的東西數不勝數,騎、擊劍、爾夫、鋼琴……不過,在這不計其數的東西里,最能勾起她興趣的,只有網球。
“元元不是說過,表叔才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嗎?”
就是在那年的秋天,她和他在一起了。
“嗯哼”,褚品良。
唐元不是那種保守的傳統女人,失了貞潔就要死要活。加之從小自的經歷也促使她學會疏解自己的望。褚品良不失為一個好對象,至少,這兩年來為她提供的緒價值,直接超過了凌櫻和唐祁山十八年來的所有。
唐元輕笑,她怎么可能會忘?
那個時候凌櫻早死了,唐祁山一天忙工作,就只能拜托傭人護工過來照顧大小。但唐元喜清凈,有時嫌太吵了就直接把人全轟走了,但人走光后又矯得要死,嫌孤獨,一個人蒙在被里直難受。
何樂而不為呢?好不容易…有一個能無所顧忌,展現自己所有卑劣一面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