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狼狽嗎？似乎、好像是有一。

        大腦越來越不清醒，仿佛快因痛覺而失去知覺。唐元疼得直接趴在了地上，縮成一團，枕在手臂上。

        既然有外援，何不上去求救。想著，喬之涵把唐元放在原地，直接朝那堆男生沖了過去。

        “元！別嚇我啊！”喬之涵驚得直拍唐元的臉，而唐元卻只能艱難地撐開，幾乎寸步難行。現在都課了，網球場這兒人也少了，本沒人能注意到她們。

        一團穿著籃球服的男生和喬之涵。人群還在對話。

        “對，1班的唐元。”

        漸漸的，遠有籃球彈在地面的聲音，好幾個男生正一邊說著笑，一邊從旁邊的籃球場來。

        時間逐漸逝，唐元仍在咬牙奮戰著，而臉，卻從健康的運動紅，逐漸變得慘白。直到看到唐元不穩的雙，喬之涵意識到事開始不對勁。

        “我朋友就在前面。”

        肚？喬之涵頓時清醒，“你是不是生理期了？”

        喬之涵習慣了這種模式，也只能無奈一嘆，重新坐到長椅上。她看了表，都課好幾分鐘了，人都快走完了。但還好是最后一節課，現在剛好放學，耽誤時間倒也沒什么。

        “你嘴唇都白了！”

        “別我！”唐元氣沖得很，“不想等我就自己先走！”說著，還試著推開旁的人。

        喬之涵定一看，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似乎…就是10班的男生。她記起來了，她們班育課剛好和10班重了！

        唐元就是這樣，有事總習慣藏在心里，但只要發好了，就又能變正常了，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相去。

        “元！你怎么這么狼狽啊！”喬之涵立即焦急跑過去。

        “沒怎么。”唐元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后，又跑到對面啟動了發球機，一個人自顧自練了起來。

        那雙清傲的睛蒙了絲驚異，上方的眉緊蹙。許久，睛的主人終于，又率先在人群中開。

        喬之涵沖到了唐元邊，還險些被她手上的球拍打到。

        “清醒啊！”喬之涵拍她背。

        瞬間有了依靠，唐元也順勢躺喬之涵懷里，腹竄起脹痛。

        耳朵越貼近地面，越能聽清聲音。唐元能聽到，重疊的腳步聲正離自己越來越近。又是幾陣冷汗過肌膚，她抬起一，勉力睜開的。

        剛離開球場沒幾步，喬之涵就累得扶住旁邊欄桿，“等，我緩緩……”。這效率，要把唐元送到醫務室，估計得一百年吧……

        “有嗎？”沒人陪練了，唐元只覺得掃興。

        “球在空氣里都快閃火星了！還說不狠！”喬之涵給唐元遞了瓶冰過去，“最近都見你火氣大的，怎么了啊？”

        “我來背她。”

        唐元一米七，喬之涵人沒她，要背起她是很困難的事。但現在，也不得不著上了。于是，喬之涵只能將唐元的手放到自己脖上，拖著她往球場外走。

        “可…可能吧……”用盡最后幾絲力氣說完，唐元只覺得自己靈魂快要游離到軀之外，一秒，意識開始昏昏沉沉。

就同學間隨便練練手，你怎么打這么狠啊！”

        也就是在這剎那間，唐元卻發覺，整個人開始暈花，伸的雙手一勁兒也用不上，“啪”的一聲，球拍落地。

        ……

        唐元牙齒打顫：“肚…有疼……”

        生理期？唐元心中閃過一絲疑問，她記得，她的時間都是月末，現在才月中旬而已。但腹的墜痛卻是越來越真實，心驟然竄一細細的。

        “元！”喬之涵嚇了好大一，趕忙把人抱到懷里。

        “元！你別打了！太用力啦！”

        人影在唐元的視線中重疊，一群一群，不大真切。在無數個灰暗的人中，她看到一雙清傲的眸。這個人也在看著她。

        “你們好！請問，可以幫個忙嗎？”

        這就是兩人的相模式，可以一起玩，但別想走她的心。

        臉被浸濕了，發散亂，整個人蜷縮在地面，毫無面可言。

        唐元無力、又認命般地靠在友人懷里。她又不自覺看向了那雙睛，心說，笑吧、笑吧，偷偷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