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禎還有一個疑問,猶豫著低聲請教。
黑袍人沉默顯形于皇座之。
凜蒼澂擺擺手,示意黑袍人趕緊把奚禎送走。
奚禎意識跟著蒼潞稱呼,恭敬地屈作揖。
凜蒼澂明了他的言之意,赤瞳加上銀發(fā)在修界的確不是什么特別受迎的種族特征。
“請問您的……”
“只要潞潞不在族生活,是不會這般模樣的。你且回吧。蘭臣,送他去邊界。”
瞬間亮起的眸,凜蒼澂想起在遠方的妹妹,唇角勾起一抹清淺柔和的笑。
那車連同黑袍人化為一陣黑霧,消失了。
這次的黑袍人依舊看不清面目,但動作態(tài)度都溫和了許多,他領(lǐng)著奚禎走大殿,在城的偏門召來一架車,送他前往邊界。
這是詛咒和墮落的象征。
蒼家的族地是如此的詭異。他除了與蒼潞的、那幾個疑似的男的人對話,就再也沒有得知額外的信息了。
她的影也漸漸隱于暗霧中,皇座再次歸于寂靜。
那位主君只關(guān)心蒼潞,對于其他的,毫無提及的意向。
裂的颶風把他們一行人打散,奚禎本無法確定他是否還在南界的范圍。但周圍的環(huán)境看著也還是很像裂區(qū)域。
“閣,請問這里是?”
說來荒謬,從奚禎被困,到面見蒼潞的,再至如今都要被送走了,還是不清楚他到底來了個什么地方。
這里氣籠罩,地面陣法的金光卻散發(fā)著驅(qū)的氣息。
一瞬,奚禎發(fā)現(xiàn)自己就來到了他和隊伍失散的起始。
“謝謝。”
“我暫時還不能去見潞潞。這個,帶給她。”
凜蒼澂被“妹夫”喜不自勝的模樣逗笑了,瞧他樂呵得,估計蒼潞本沒和他說過正夫的事,他要走的路還長的很。
他雖然被那正夫的稱呼砸的狂喜,但還是試圖冷靜來打聽。
蒼潞本也是修習正統(tǒng)法術(shù)的,且階穩(wěn)健,這意味著她的血脈非非妖。
那位叫蘭臣的侍臣卻連都沒有偏過,只是專注地駕馭著車,直至在靠近界碑的時候,用鞭敲了敲他座位的位置,車的四周瞬間燃起近十尺的玄火,把視線范圍縮窄在這個火圈中。
奚禎的疑問實在太多了。
一個冰涼的赤紅玉簡被拋到了奚禎懷里,他上無形的束縛全被解開了,瞬間變得輕盈有力。
黑袍人轉(zhuǎn)對他了個請車的手勢,奚禎只好了去。
“嗤。”
拉車的四匹俱是骨,全沒有一絲肉覆蓋,只有白森森的骨架,腳還踏著幽異的玄火。